“五哥,你還是想想,怎麼跟皇上jiāo代罷,是不是你府上之人,皇上自有定奪。”語畢,帶著大群侍衛離開了王府,載灃yīn狠的瞪著載洵的背影。
“常舒,送客。”載洵帶著人馬走後,載灃沉聲吩咐管事將賓客遣了回去,一旁載濤見二爺也離開了,連忙向載灃告辭,帶著自己的內侍追了上去。
二爺與一gān人等魚貫離開醇親王府,上了馬車後,馬車行駛一小段路,便拐進旁邊的巷弄,停了下來,沒多久便有人上了馬車,馬車繼續前行。
“監督大人,多羅貝勒是什麼意思?”二爺等馬車行進一會後,開口問著適才上車的覺羅良弼。
“呃……二爺放心,他不會誤事的。”覺羅良弼趕緊說道。
“跟我們計劃的不一樣,他倒是自我發揮的很好,嗯?人壓了就走,事後不用收尾的嗎?”二爺語氣越來越冷冽,到最後已是咬牙切齒。
“二爺,載洵雖是衝動了點,不過這樣也未嘗不可。”覺羅良弼替載洵說著好話,二爺扯扯嘴角,“罷了,那兩人可安排妥當?”
“二爺放心,不會有問題,不過袁大少今日竟然未赴宴,不能一網打盡,真是可惜。”覺羅良弼手持摺扇,扇柄輕敲手掌心道。
“無妨,想是馮國章通風報信了罷。”二爺不在意的擺擺手,就在兩人還想說話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二爺給了覺羅良弼一個眼神,覺羅良弼知曉,立刻閉上嘴不出聲。
“二爺,前方有人攔路。”袁祈的聲音傳來,二爺淡淡開口,“何人?”
“回二爺的話,似是鎮國將軍身旁的公公。”袁祈回道,二爺與良弼jiāo換了個眼神,這個鎮國將軍肯定不是侗五爺,那麼就是載濤了,不知道載濤為何攔二爺的馬車?
“有何口信?”二爺問道,卻和良弼提高警覺,載濤和載灃素來jiāo好,如今攔路難道是發現了蛛絲馬跡?
“回二爺的話,七爺想請二爺一樽酒,不知二爺賞不賞臉?”還未等袁祈回答,載濤身旁的內侍公公已搶先開口。
二爺皺眉,對方既已開口,這杯酒不想喝也得喝了,只是良弼麻煩了,得跟著一起去,卻要窩在車上不得露面,二爺無奈道,“七爺賞識,寒雲怎可推卻,還請公公帶路。”
沒多久馬車又走動起來,良弼斟酌著語言,“二爺,我想七爺應無惡意,許是想結jiāo一番罷了,二爺不必憂心。”
“嗯,我知道。”二爺早就知道,酒席間那溫潤如玉的青年,就是載灃的七弟──愛新覺羅載濤。
不過二爺卻不yù與七王爺一脈親近,七王爺奕譞與嫡福晉的二子,即為光緒帝載湉,載灃、載洵與載濤三兄弟,則是奕譞與側福晉劉佳氏所出。
奕譞的嫡福晉來頭很大,是慈禧太后的妹妹──蘇完那拉氏婉貞,也是因為這樣,載湉才會三歲時便過繼給咸豐帝,成為慈禧太后手中的一顆棋子。
前兩年太后又將榮祿之女嫁與載灃,如今七王爺一脈,根本是握在太后手裡,因此二爺實是不願與載濤深jiāo,故而載濤上前搭訕時,他四兩撥千斤的將人打發走。
沒想對方鍥而不捨,只能前去jiāo際一番,二爺心裡有了思量,便不再擔心載濤的來意,繼續和良弼小聲的商討著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