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膽敢自做主張?”我驚呼,這一個弄不好,可是會將自己小命給賠進去的。
“有時候權力會使人蒙蔽了。”二爺開口說道,之後一片靜默,我覺著氣氛有些沉重,便想起一直讓我耿耿於懷的問題,“二爺,你那日如何能夠自己出了桃源?”
“……似乎心意相通即可。”二爺被我突然一問,隨後有些含糊的回答。
二爺答的含糊,我卻心下明了,原來當初玉佩所說,要得了我的允許,才能使用玉佩進出桃源,那允許指的並不是口頭說說,而是心裡的接納和信任嗎?
不過二爺如何知曉的?我眼眸一轉,是了,想必二爺從那大量的信息中,翻到了玉佩的使用方式,我眼角突然瞥見二爺唇角帶笑,一愣,隨即有些羞窘的移開視線。
想來二爺肯定知道了我的qíng意,如若我沒有打心眼裡接受他,並且信任他,他是如何都無法使用玉佩的,如今他都已經成功離開了,如何能不知道我的心意。
“二爺,還是趕緊做事罷。”我尷尬起身,離開了二爺咄咄bī人的視線,身後傳來他愉悅的笑聲,心裡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懊惱。
二爺但笑不語跟在我身後,我不理會他,逕自清點著這一段時日的收穫,除去稻麥作物之外,栽種的蔬果也不少,而且我還發現,放在廂房中的蔬果,竟未腐敗,仍舊鮮嫩多汁,猶如剛採收下來。
經過我的試驗,外面的種子和裡頭的一樣,都是三日便可採收,因此我推斷是田地的作用,和種子無關,二爺也贊同我的想法,他認為這桃源里的花糙樹木,田地土壤,甚至是屋前的小河,肯定都非凡物。
我點點頭,不過那河水有何作用,我和二爺卻是一直都未發現,我也將之前曾經看見的銀光告訴二爺,但是銀光卻不曾再出現。
“袁祈已相中一間店鋪,過幾日我陪你去看看。”二爺突然提起這茬,我猶豫再三,“還是等事qíng告一段落罷。”
“無妨,載灃和大哥現已是自身難保,騰不出手來對付我們的。”二爺說道,我卻怕大少拼個魚死網破,硬將二爺拖下水。
“二爺,大少行蹤不明,你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我奇怪二爺態度的轉變,昨夜在馬車上不是還說,大少一日未除,他一日心不安嗎?
“袁祈已有線索。”二爺淡淡說道,我則驚訝袁祈的辦事速度,這才一個晚上,就找到人了?
“大哥這次可把自己bī上絕路了。”二爺輕笑,我好奇袁祈在何處找到大少的,誰知一問,竟是袁光傳遞的消息,大少躲到袁光那去了。
“你看,我可沒污衊他,他確實與革命黨勾結。”二爺攤手,我啞口無言,這袁大少哪裡不躲,偏偏躲到袁光那裡,袁光竟將大少帶到莫娘子的小院。
這下好了,大少是跳到huáng河也洗不清了,載灃府上的兩人是大少身邊的人,也是革命黨的人,現在大少又窩在革命黨的藏身之處,若說他與革命黨沒關係,恐怕三歲孩童都不信。
“他怎麼會想到袁光?”二爺也有些驚訝袁光得大少如此信任,我兩對望一眼,這算是大少自尋死路,還是歪打正著?不管怎麼說,大少走向袁光的那一刻,便註定了他的結局。
“那……那個人呢?”我不想在二爺面前提起梁仲伯,但梁仲伯就像一根刺,梗在我和二爺中間,一日不除,我也是一日不能心安。
“跑了。”二爺皺眉,沒想到梁仲伯溜得比誰都快,許芳消失沒幾日,梁仲伯便覺不對勁,竟然趁著夜深人靜,逃了個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