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他向榮祥大喊道:“這裡是動脈,你要咬死我嗎?你曉不曉得輕重?”
榮祥淡漠的一挑眉:“我有什麼辦法,打不過你,我就咬你。”
聽他一副天經地義的語氣,傅靖遠不禁冷笑一聲:“那要是咬不到我呢?要是怎麼也報不了仇呢?”
“那我就死在你面前,把腸子纏到你的身上,把血塗在你的臉上,把頭髮塞到你的嘴裡。總之,不會讓你好過就是了。”
這番話說的傅靖遠毛骨悚然:“你是不是打嗎啡打壞腦子了?”
榮祥白了他一眼:“你才是腦子壞掉了。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找我來到底是要gān什麼!”
傅靖遠頓時張口結舌,發現榮祥這句話說的還真是有道理。每次他找榮祥,都是有事而去。可是兩人談了不上三五句,就不曉得扯到哪裡去了,最後氣哼哼的一拍兩散,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比如今天,他是為了顏光琳而來,可是關於她的話並沒有說上幾句,就又莫名其妙的打了起來。
想到打架,傅靖遠又把顏光琳的事qíng先放了下來。他走到榮祥身邊,向他展示自己脖子上的咬傷:“你就這麼狠。畢竟我們朋友一場,萬一我給你咬死了,你怎麼辦呢?”
榮祥“哼”了一聲:“死就死了,人誰不死。”
“你別這麼說。”
榮祥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還想聽好聽的?”
傅靖遠走到榮祥面前,仔細的看了看他。
其實,也並沒有氣色變好。雖然面頰上有了點血色,可眼窩還是青的。嘴唇則是病態的紅,簡直好像塗了胭脂一樣。
“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很好。”
這是實話。只要打完嗎啡,他就的確什麼病痛都感覺不到了。
“……戒了吧?”
榮祥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我最怕你說這個,你卻一定要說。”
“你怕什麼?”
“這又不是什麼好事qíng,你gān嗎總提醒我想起來?”
“你總得面對現實!”
“我真的試過,在奉天。可是不行。”榮祥轉眼望著傅靖遠,因為痛切太深,無計可施,所以神qíng反而格外淡然:“我只挺了六個小時,那種感覺,好像皮膚被活活的剝了下來,而無數的蟲子從關節中往外爬。我受不了。”
這樣的描述太過於形像了,讓傅靖遠一時語塞心酸。他輕輕的走到榮祥背後,低頭吻了下他的短髮。
這是他與榮祥的第一個吻。
榮祥沒有任何反應,於是傅靖遠走過來把手cha到他的腋下,像抱小孩子一樣將他硬xing拖了起來。
兩人個子差不多高,所以傅靖遠稍一偏頭,便很容易的吻住了榮祥的嘴唇。
雙方的氣息是如此的熟捻契合,傅靖遠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天地人生從此開始方變得理所當然,而在此之前的一切經歷,則純屬嬉戲演練。他緊緊抱住榮祥,吻得戰戰兢兢、義無反顧。qíng還不知道在哪裡,下體卻已經蓬蓬勃勃的延燒開來了。
他把手探進榮祥的襯衫里,從纖細的腰一點一點的撫上去,正要摸到胸口,卻被榮祥用力的推了開。
“怎麼了?”
榮祥低下頭,瓷白的臉上現出淡淡紅暈:“你夠了吧?”
下一秒,他被傅靖遠一把攬回懷中:“我喜歡你。從奉天到西安,其實一直也沒有變過。”
榮祥把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表qíng似乎有些疲倦:“哦……你這個話也算得上彌天大謊了。你難道忘了,今天你是為何而來的麼?”
傅靖遠頓時啞然。
第23章
傅靖遠在榮家住了三天,直到後來西安家裡來了人,把他硬找回去為止。
他來時是很秘密的,導致家人發現後一度擔心之極,生怕他是去找榮祥決鬥去了。誰知見面一看,發現此二人關係甚篤,再瞧傅靖遠走時那副不qíng願的態度,可完全想不到他是懷著奪妻之恨而來的。
走前,他和榮祥又單獨密談了許久。
“我真不想離開你。”他緊緊抱著榮祥,仿照西洋電影中的橋段,含qíng脈脈的說道。
榮祥被他勒的幾乎有些呼吸困難,眼看著他又湊了上來,連忙把頭一扭,低聲警告道:“別親我!”
傅靖遠根本不理會,他異常果斷的把嘴唇重重的印了上去-------
這是個蠻荒凶bào的吻,手忙腳亂的,沒完沒了的,雙方都是一副熱qíng如火的架勢,身體緊貼的恨不能相嵌入對方,看不出qíng濃,倒是有點要吃人的意思。
過了許久,兩人終於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