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光斑比之前大得多,內容也多得多。對方告訴了他具體見面的時間,十天後夜裡的一處走廊。
光斑很快便消失,南門修又朝著那邊閣樓看了看,卻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出來。
南門修並未深究,如今的他已顧不上對方是誰,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問個清楚,也必須弄個清楚。
不過片刻時間,司風宿安排的士兵便找了過來。
他們找到南門修之後,並沒有把南門修押送回去,只是布開陣來守在一旁。
對於南門修,司風宿並未限制他的自由,除了出宮,無論南門修去任何地方都不會有人阻撓。
甚至可以說南門修除了不用上早朝之外,幾乎就還是當初那個帝王。
他穿著龍袍,一呼百應,甚至走在路上太監宮女遇見,都會停下來行禮。
一開始見到這些南門修只覺火冒三丈,如今看著那些護著他的侍衛,他卻只覺茫然,他已經完全容不得司風宿到底想做什麼。
接下去的幾日,司風宿便再沒出現過。
倒是太醫來了幾次,替他檢查了肩膀上和手上的傷,又替他開了幾副凝神靜氣的藥。
南門修也與他說了頭痛的事,對方卻只是安慰說太過勞累以及抑鬱,讓他諸事少想。
對於那太醫的話,南門修不置可否。
閒暇時,南門修也問了那大宮女一些其它的事,只是有了之前那一次的事後,那大宮女無論他再說什麼,都不願與他多說。
在南門修心急如焚的等待當中,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已是八天之後。
眼見著時間將近,已經提前去約定的地方探查過的南門修,開始琢磨起要怎樣才能在約定時間偷偷去那邊。
那邊是兩殿交界的一處角落,是守衛的一個盲點,從這邊過去倒是不遠,問題是要怎麼甩掉司風宿安排的那些人。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南門修坐在涼亭當中,望著一旁跟在他身旁的那些侍衛發呆。
遠處,司風宿走了過來。
一身白色龍袍的他在見到南門修之後,腳下步伐又快了幾分,有幾分迫不及待想要快一些見到南門修的感覺。
再次見面,司風宿臉上依舊是那興奮的笑容,就仿佛之前發生的那些爭吵,都只不過是南門修一個人的錯覺。
「怎麼想起來出來走動了?」司風宿在一旁坐下。
南門修回頭看向司風宿,後者回了他一道燦爛至極的笑容。
「怎麼?」司風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