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說說?」司風宿身體一震。
聽著南門修那一句隨口說說,司風宿瞬間白了臉。
他僵硬了手腳,一顆心更是如同被牢牢的桎梏住一般無法跳動。
即使之前那般被南門修咒罵怒視,司風宿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如今他卻因為南門修一句『隨口說說』,瞬間連呼吸都做不到。
「沒錯,就是隨口說說,還有那棗泥糕的事情也是。」南門修說著,他說服司風宿也在努力說服自己,「朕母妃自朕小時候起,就常常做棗泥糕給朕吃,朕又怎會討厭?」
司風宿之前曾在翼國住過五年的時間,那他應該也知道這件事才對。
「那個瘋女人的東西,你怎麼會喜歡,你不喜歡。」司風宿聽南門修提起他母妃,眸中立刻露出幾分厭惡與殺氣。
「你給朕閉嘴,你說誰瘋?」南門修怒罵,他該生氣,但他心中那不安的感覺卻越發的明顯。
「你才是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南門修罵道。
話音落下,南門修並未再久留,轉身便出了門。
他走得飛快,看似無比憤怒,卻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掌心中早已滿是冷汗。
那種不安的異樣的感覺一直瀰漫在他心頭,讓他十分的不舒服。那感覺無比的強烈,甚至是都蓋過了他對司風宿的憤怒。
離開宮殿,走過走廊,南門修又走了許久之後,才在一處無人的花園角落停下。
這花園有些偏僻,也並不大,院中就只有一處假山一座涼亭,看樣子應該是什麼殿中的小院。
南門修朝四周看了一眼,見四周無人後,他攤開自己的掌心,他掌心處已一片水漬,上面更是有幾道清晰的指甲印。
南門修找了地方坐下,他穩定住自己有些亂了的心神,努力回憶當初的事情。但他無論怎麼回憶,都始終記不起司風宿說過的那些。
想不起司風宿說的那些事情,南門修覺得是司風宿在撒謊,可他心中浮現的那種異樣的感覺卻一直揮之不去。
南門修越發努力的去想,他試圖記起一星半點,但想來想去,他什麼都沒想起來,反倒是腦袋開始痛了起來。
就如同之前那種痛,一抽一抽的,好像他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在撕咬掙扎,不過片刻南門修就痛得白了臉,額上更是一片冷汗。
感受著腦袋中那劇烈的痛楚,南門修深吸了一口氣,他讓自己不再去想。
南門修正深呼吸,想要平復腦袋中那一抽一抽的疼痛,腳邊便突然有一束光投來。
他看了一眼那光團,不是普通光團,是翼國傳送消息的那種。
他立刻朝著四周看去,卻只在很遠處的一個閣樓上看到了一點亮光,對方在屋裡,他根本看不清是誰。
看不清那人,南門修只得低頭去看地上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