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溪能夠感受她的絕望和恐懼。
不說她,就算是他,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也會害怕。
禮禮看到好看的裙子會開心,她長得這麼好看,又這麼在意外貌,怎能接受這樣可怕的事。
莊溪想,禮禮講了那麼恐怖血腥的事,或許對她來說,這世上最恐怖的,不是被做成人彘,也不是被點天燈,而是她現在正在經歷的。
身體一點點潰爛,腐臭不堪。
禮禮臉色愈加的白,本來是瑩白的,現在臉上光澤一點點消失,變成紙一樣的慘白。
她本該那麼好看啊。
莊溪終於明白了禮禮健康值為什麼那麼低,而且還奇怪地在不斷降低。
小溪盯著她的手指和臉看了一會兒,「禮禮,你等等我。」
他說完就跑了。
說出那樣的話,把開始腐爛的手伸給他看後,從小溪盯著自己看開始,禮禮就緊繃著身體,煎熬等待著被判刑。
看到他急慌慌地跑走後,禮禮困難地勾起嘴角。
不是說她不噁心的嗎?
不是給她做裙子的嗎?
以前可以不噁心,潰爛惡臭之後,誰會不噁心呢。
才不是什麼早晨小葉子上的第一顆露珠。
一直摩挲著花瓣的手指,終於將花瓣扯下,兩枝被塞到她手中的花被她扔到地上,花瓣被摔掉,飄零在地上。
禮禮坐在那裡,眉目枯寂。
小溪跑出來正好遇見遠遠和澤澤下礦回來,兩個小人看到他捧出好多寶石,全部放在他面前。
小溪心裡的苦澀和黯淡被亮晶晶的寶石驅散少許,他上前抱抱遠遠和澤澤,「謝謝你們,你們一定會是禮禮的好哥哥。」
在兩個小人一頭問號中,小溪跑到醫院找院長。
院長爺爺摸著白花花的鬍子,依然笑眯眯的,「攢夠錢啦?」
小溪搖搖頭。
院長爺爺瞭然道:「那是有小人又生病了。」
小溪點點頭,「禮禮她指甲發黑,指縫邊緣開始潰爛,好像是中毒了,您可以去看看嗎?」
院長爺爺笑眯眯的,「不用看,可以治,依然是一萬金幣。」
小溪站著沒走,「禮禮她是個女孩,女孩子都很愛美,看到自己的皮膚一點點變黑爛掉,她得多害怕多絕望啊。能麻煩您能走一趟去看看,讓她不要害怕嗎?」
小溪:「還有,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暫時壓制住,不讓她的皮膚潰爛?」
小溪:「不需要太久,我會儘快攢夠錢的。」
院長明白了他的來意。
想了想,世界上最悠閒的院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