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淶安的時候,沈喬一個人在酒店房間裡發燒,他帶著酒店服務員打開門的時候,她已經暈了過去。
那一剎那,這些年學過的所有醫學知識都被拋之腦後,生怕這個女孩兒會出什麼事情,幸好,只是普通的感冒。
病好了以後,沈喬說讓他先回來,她要去旅行。
東西收拾好了,他卻沒有走,第二天,跟著沈喬踏上了那趟火車。
他想,他就偷偷地跟著她就好,萬一,她在旅途中又生病了怎麼辦?
可是剛下火車,他就被沈喬發現了。
沈喬對著他,只剩下無奈,耐心地勸他回去。
開始的時候,他狡辯說自己也想出來散散心,只是剛好和她撞了行程。
可是,沈喬只是看著他,他就心虛了,只好承認,他是故意跟著她的,擔心她一個人會出事。
他和沈喬磨了很久,再三保證不會打擾到她,她才終於沒趕他走。
整個旅行,他就像個影子,並沒有多打擾她,只是默默地跟著。
唯一的收穫,就是手機里這些照片。
傅聞修回來以後,一有時間,就會翻看這些照片,照片裡的沈喬,很少有笑容,眼神里有一種看透世俗的超然,讓他看得絕望。
車窗突然被敲響,傅聞修抬頭,看見了車窗外的沈喬。
他急忙把手機收了起來,下了車。
「學姐。」
沈喬面色沉靜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傅聞修有一種被人抓包的侷促:「我……在這兒等一個朋友。」
沈喬目不轉睛地看著傅聞修,看得他心裡發毛,只好承認:「好吧,我聽我大哥說你跟我大嫂來找唐夢的麻煩,怕你們出事,就跟著大哥過來看看。」
沈喬看著傅聞修,目光複雜:「傅聞修,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不等沈喬說完,傅聞修就苦笑了一聲:「沈喬,你不要給我發好人卡,我知道,我永遠代替不了他在你心裡的地位,我也從來都沒有奢望能取代他,我只是想陪著你走接下來的路,我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並不介意繼續等,就像咱們這次的旅行一樣,你儘管去你想去的地方,但如果你累了,我一定在你身邊。」
說心底沒有一點觸動,那是假的。
沈喬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心情,大概,只是感動吧。
不同於愛情。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簡以安。
……
回去的路上,凌霜和紀宥辰坐在車后座,問道:「你怎麼來了?」
「不放心你,聽說,你和唐夢競爭一條項鍊,輸了。」
這大概是他那個副總告訴他的。
凌霜笑了笑:「我本來就不喜歡那條項鍊,只是想讓她多出點血罷了。」
紀宥辰握著她的手,揉了揉她的手指,嘴角邊掛著似有若無的微笑:「你的鑽石,以後由我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