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想讓自己的行為引起關注,只能咬牙忍了。
亞在頭上覆上了一隻手的時候呆了呆,那隻手並不暖,冰涼涼的,也不大,比格叔叔的小好多,卻讓亞覺得胸口裡悶悶的,有暖暖的東西划過。
自從阿父狩獵受傷,阿母拋棄他和阿父,回去了自己原先的部落,和別的獸人結為了伴侶,就鮮少有雌性摸他的頭了,等到他遲遲不能化形,被斷定為原獸時,大家每次看到他就更像是看到了火獸一樣,紛紛離他遠遠的。
除了同樣被斷定為原獸的白,沒有人再願意跟他玩。
有多久沒有被雌性討厭的摸頭,亞已經記不清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初那麼討厭的感覺,現在卻一點也沒有了。
他歪頭看了看非獸人帶著血點的臉,瘦弱得讓人難以置信。
聽說非獸人受了傷要吃一點草什麼的,不能馬上吃肉。
亞猶豫了一小下,最後還是跑到林子裡,快快從一棵樹的樹洞裡掏出兩節荊刺花根,因為嘴太小,只好叼一節在嘴裡,跑了兩趟,才將兩節荊刺花根弄到聞列面前。
兩隻爪子搭在上面,用鼻子拱了拱,拱到聞列腳下,仰頭看著他。
聞列驚奇地看著這一切,有些遲疑地指指自己,「給我的?」
這狼崽子難道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狼崽子毛絨絨的腦袋立馬點了兩下,又豎起來看他。
眼神里是滿滿的期待,軟軟的,帶著幼獸特有的天真無邪。
仿佛剛剛的大力水手不是他一樣。
最後聞列用一隻嚦嚦鳥和對方做了交換。
不是他想給,而是他不想占一隻崽子的便宜。
他不是沒腦子,依這幼崽對他並不敵視的態度來看,對方阻止他捕獵蟒蛇顯然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
他不認為在這個普遍缺乏食物的地方,人們教養出的崽子會這樣不珍惜食物。
只是接下來無論聞列怎麼和對方溝通,人和狼的物種差距都不足以讓聞列明白對方這樣做的原因。
他只好作罷,打算以後再探究這個問題。
等對方叼著一隻鳥顛顛地跑遠,聞列才看向鳥網。
網上的鳥兒們耗盡精力,又遭受寒冷的侵襲,聞列去清理的時候,大都已經凍僵了。
他用一根找來的藤蔓將它們的爪子綁在了一起,又拉又拖總算趕回了帳篷。
作者有話要說:亞(唆爪子):家長,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