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列點了點頭, 他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獸人們的生活習慣不衛生,大小便經常是不看地方,隨地就解決了, 以至於在部落生活的時候,聞列沒少中彈。
現在他們要自己組建新部落,聞列當然不希望在不久的將來又天天踩地.雷。
他覺得有必要借著施肥的理由,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眾人也很驚奇,聽大巫說要在剛剛開墾出來的田地邊上,挖鑿兩個長長細細的深坑,以後方便大家集中解決衛生問題,還可以肥沃土壤,讓果樹長得更好,便都同意了。
不就是多走幾步路嗎,這也沒什麼難的。
就算不這樣專門挖一個坑出來,他們平時也是不可能真的隨地解決的,還要想辦法找沒人的地方,現在這樣正好,省得每天自己找地方了,真是方便!
於是眾人在離田地不遠、地勢靠近下游的地方,又吭哧吭哧地挖起了坑。
等到兩件事都解決完畢,陶窯那邊的火還在熱烈的燃燒著,偶爾有值守的小半獸往投柴孔里投柴,被火光映照的小臉上一片通紅。
聞列手裡握著兩個空玻璃瓶,是之前那些燒烤醬吃完後留下的,沒有什麼用處,但是明天如果陶窯能夠順利出窯,他就要開始教大家製作果醬了,他打算今晚先用這幾個空瓶子練練手,好準確定位最佳配比,明天大家學的時候好上手。
和眾人一起忙完手裡的活,吩咐大家去吃飯休息,聞列就回了自己的山洞。
獸人還睡著,霸占著整個獸皮床,四肢舒展,濃眉微微皺著,刀削般英俊的面目因為發熱的原因,泛著微微的紅,也更加模糊了那種冷硬的氣勢,倒顯得溫和天真。
聞列上前,側身坐在獸皮床邊上,伸手探了探獸人的額頭,溫度總算是降下來了,也不枉費他一下午待在外面,還時刻記得定時跑回來給這傢伙降溫。
看著對方並不安穩的睡姿,聞列微微出神。
陌的問話再一次迴響在腦中,如果對方恢復了記憶,還是這樣一副纏他到底的無賴樣子,他是不是還能無動於衷?
平心而論,這傢伙性格惡劣,做事全憑自己的脾性,無法無天肆意妄為,一路沒少和他爭鋒相對唇舌相譏。後來更是為了要試探他,不惜自損,也要拉上所有人一起面對蝕肉獸。
還有後面獸香的事情。
為此,聞列沒少暗戳戳詛咒對方走路被天降隕石砸、洗澡溺水、吃飯喝水被噎,最好被他的獸神一個召喚再也不見。
但是在面對血蝠獸的時候,對方也緊緊將他護在了懷裡,失去神智也沒有傷他分毫。
面對昏迷的他,對方趕走所有人親自照顧,不惜餵他血喝。
醒來後,明明是他要求無理,卻硬聲不吭挺著叫囂的不適滿足他。
還有那莫名其妙一直在減少的野蠻值……
非獸人蹲坐在獸皮上,看著躺在旁邊的獸人,微微歪頭,面露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