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一切都代表了什麼,也不明白為什麼獸人明明討厭他,神智不清時,言行舉止卻和以往相去甚遠,表里不一極了。
難道失去了一段記憶,一個人的喜好就可以完全推翻重置嗎?
像是困惑一個人眨眼間就氣息陡變了的小獸,非獸人雙手不自覺撐開,立在獸人兩側耳邊,微微俯身,認真打量起睡夢中的獸人。
探究和迷茫的眼神遊走在對方還帶著打鬥痕跡的硬朗五官中,還有,對方說的伴侶儀式,他要怎麼搪塞過去?總不能真的假戲真做,去找獸神見證一下吧?
想起之前獸人短暫醒來,拉著他的手做的事,聞列白淨的耳朵慢慢開始飄紅,他,他是真沒見識過那麼大的……
怪不得熊古那老頭說,天狼殘淫,至止不休。
有那樣雄厚的資本,□□不強,也,說不過去吧?
雖然對方還在睡著,可是想起當時那種火熱的觸感,聞列還是感到了渾身不自在,他趕緊側身,就要從獸人身上爬起來。
然而,冷不丁的,他對上了一雙墨藍幽深的眼睛。
「唔——!」
在聞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獸人迅速雙臂一勾,將身上的非獸人徹底壓在自己身上,修長有力的長腿緊接著箍住對方掙扎的小腿,側身一翻,便將人壓在了身下。
「騎在我身上想幹嘛?」
獸人語氣低沉愉悅,又透著無盡的暗啞和曖昧,俯身靠近非獸人雪白的脖頸,眼色更加深沉,「乖聞聞?」
有什麼東西,在獸人絲絲繞繞的纏綿語氣中慢慢膨脹,囂張的彰顯存在。
聞列臉色驀然變得又青又紅又白,死命揪住獸人的短銀茬,「你,你起來!」
「說!剛剛想幹嘛?」獸人不放過他,又示威地動了兩下。
那低喝的語氣讓聞列心臟陡然一停,下意識磕巴道:「就就看看你醒沒醒……你醒了怎麼不出聲?!」他緊接著心虛質問,聲厲色荏。
繆一臉壞笑,克制著親了親他的臉蛋,挑眉慢慢道:「出聲了,還怎麼能看到我的小非獸人正爬在我身上?」
獸人緊緊盯著他,眼光灼灼,又藏著無盡的複雜和喜悅,仿若繁夢乍回、醍醐驚醒。
良久,在他耳邊嘆息一聲,「聞聞,知道我還沒有徹底覺醒,不幫幫我嗎?」
「嗯?」他低低問著,從喉嚨深處滾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眼,「狡猾的小羅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