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
梁曉才差點流鼻血了,他居然騷不過霍嚴東!
其實想也知道,那麼大個軍營,一大幫老爺們兒,互相看到都是常有的事情,細想想當面換個衣服真沒什麼可覺得驚奇。總不可能那麼多人去河裡洗澡還都避著閃著戰友的。但是他都說了他是斷袖,這缺德玩意兒居然還敢這麼幹?
霍嚴東的臉皮厚度刷新了梁曉才的認知。他一下居然無法確定這混貨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神經就這麼粗!
明明丟臉的該是霍嚴東,梁曉才卻覺得彆扭的成了他自己。不過很快有事實證明,他可能真的不夠了解霍嚴東。
霍嚴東出去接了盆水,正準備在那兒搓洗裡衣,特麼好死不死那隻鸚鵡又來了。這次不光她來了她還帶來個人。那人也是個姑娘,沒有常鸚穿得那麼艷麗,但是瞅著衣料也還行,一套水藍色的襖裙,裡面的棉應該絮得很薄,所以看起來一點也不臃腫,秀秀氣氣。
「霍大哥。」這人叫常柔,是常鸚的姐姐來的,一出聲和她的名一樣柔柔弱弱。她輕緩地問:「你是要洗衣裳麼?」
「嗯。」霍嚴東對這人的厭惡程度似乎沒有常鸚那麼重,應了一聲,然後問:「你們怎麼這一大早過來了?」
「喂!你到底會不會做人家娘子啊?」常柔還沒說話呢,常鸚便一臉氣憤地看著梁曉才說,「衣裳還讓男人洗?你是不會洗衣裳嗎?而且都這個時間了連頭髮都還沒梳,懶成什麼樣子。」
「小鸚!」常柔扯了一下妹妹,「對不起嫂嫂,我妹妹說話沖,但是她人不壞的,你不要與她計較。」
「我是不想跟她計較,可你看她總要吼到我頭上,那我怎麼好不計較啊?」梁曉才哼一聲,「還什麼人不壞,不壞一大早天剛亮就跑到別人家來大吼大叫?還明知人家是有婦之夫的情況下,跑人家來擺著個當家主母的派頭。我要真由著她說,人還當我死的呢。衣服我就不洗怎麼了?我嚴哥心疼我,怕我冰了手,是不是啊嚴哥?」
「嗯。」霍嚴東應聲。
「你倆有什麼事麼?有事就說,別一早在別人家指手畫腳。嚴哥厚道,可我這人脾氣不大好,你們要是再這樣,那我可就出去找街坊鄰居來看戲了。到時候看看是誰丟人!」
「你!」常鸚嘴沒那麼利,被氣得不行,「霍大哥,你怎麼也不管管她啊!」
「怎麼了怎麼了?」李順蓮在屋裡聽到聲音分辨了一會兒,讓關彩衣和她一道出來了。她眼盲,看不到是什麼情況就著急,「嚴兒,怎麼回事啊?」
「沒什麼事,娘您別急。」霍嚴東把手往衣服上擦擦,去扶住老太太另一邊,「是常柔姑娘跟常鸚姑娘過來了。」
「大娘早,關二姨早。」常柔說,「昨兒個我們來,霍大哥跟嫂嫂都沒在,所以今日想著早些過來,說說找短工的事。對不住,擾你們清靜了。」
「哦哦,是昨兒個來的那兩個姑娘。」李順蓮說,「不是說了我家不找短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