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隨這位少俠取了帳冊,帶回來。」遇晉說,「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看到他的容貌。」
「是。」凌澤說,「少俠請。」
「侯爺。」梁曉才臨到門口突然停下來,「您當真不好奇我長什麼樣?」
如果是他,他肯定會查戶口順帶看相貌。
遇晉說:「你這人,只記住一雙眼足以。至於其他,人還不都是一樣,一個鼻子一張嘴巴,沒什麼可好奇的。」
梁曉才點點頭,抱了抱拳之後便隨凌澤一起離開。凌澤話很少,是那種回答問題都是能說一個字絕不說兩個字的性格。他帶梁曉才走了一條密道,出去之後直接就是城外。兩人在一個柳樹洞裡把東西找出來,凌澤便又一抱拳離開。
期間他們說的話連三句都不到。
梁曉才不太放心,所以凌澤走了之後他還是暗暗跟了一段路,直至快到出來的那地道口附近,他才停下來。雖然這地道口待他走後九成九是要變位置的,他還是好奇地看了會兒。
凌澤這時朝他這邊一點頭,徹底沒入夜色中。
本以為要費上些勁的事情,辦得還算順利,梁曉才心情不錯,決定去找蘇問清。雖說他也不確定帳冊到了忠勇侯手裡之後會發揮出哪些作用,但這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事了。他不可能留在京城等結果。
蘇問清不很聰明,但也不是個傻的。他在梁曉才說的地方藏好了一直等,沒自作聰明亂去做什麼。梁曉才見他打瞌睡手裡還記得拿木棒,笑著給他遞了些吃的。蘇問清接過來,面上一喜:「恩人,您回來了。一路上可還順利?」
梁曉才說:「與預想的稍有出入,不過也還可以。這會兒忠勇侯應該已經見到所有的帳冊了。」
蘇問清聞言皺眉:「您沒親手交給他?」
梁曉才差點翻白眼:「你當定伯侯是死的嗎?他一路上放了不知多少個眼線,帳冊根本拿不進去。不過你放心,東西是忠勇侯的的去取的。應該是他的心腹吧。」
他當時還想這人膽子真大,敢把他一個完全不知底細的陌生人單獨請進書房。現在想想,只能說人外有人吧。
「對了蘇問清,我眼睛長得很特別?」梁曉才想到遇晉的話,問道。
「呃……」蘇問清不知道為什麼臉紅了一下,緩緩點頭,「恩人雙眸顧盼間有星輝流轉,靜時似三月細雨溫潤清靈,動時又如獵食中的蒼鷹,滿是凌厲。」
「有這麼誇張麼?」他知道他眼睛好看,但是三月細雨什麼鬼?
「有。」蘇問清說,「而且您總是包得嚴嚴實實,只露一雙眼睛,所以看到的人總會格外注意。」
「嘖,那看來你不能留了。」梁曉才說著挽起袖子,一副要宰人的樣子,「說吧,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