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笑得樂開了花,摟著余歌不停的搖:「別這麼說嘛,咱們可是好兄弟。」
「切,謝了,好兄弟。」
「哦,對了,提醒你們一句,」霍克打斷道,「今天幾號了?」
「幾號?」胖子摸了摸腦袋,「今天19號,怎麼啦?」
「19號!」話音剛落,伊森猛地一拍吧檯,「操!今天可以洗熱水澡!余歌,你別跟我搶……」
伊森一回頭,余歌早就沒了蹤影。
「可惡!又被他搶先一步!」
「漬漬,塑料兄弟情啊~~~」
第5章 第五章
吃完晚飯,余歌回到自己二樓的房間,鎖上門,打開了桌前的一盞昏暗的小檯燈。
他的房間很小條件也很差,除了一張床,就只能放下一張桌子和一個沒有櫃門的衣櫃,唯一一把椅子還是余歌從戰場上撿回來的破銅爛鐵拼起來的。
房間裡插頭只有一個,電壓低還隔三差五的停電,衛生間和浴室是公共的,又擠又小,還沒有裝燈泡,扣到極致。
余歌坐在床邊,從背包里翻出幾塊餅乾塞進嘴裡。
晚上的晚餐基本等於沒吃。
所謂的豆子湯,不過是一碗渾濁的湯里飄著不到一勺的豆渣,黑麥麵包也只有薄薄的兩片,加起來的厚度還沒有一根手指寬,又黑又硬,仿佛在嚼鋼板,硬著頭皮吃完了反而更餓。
倒是伊森那傢伙,嘴上說吃膩了,可吃的時候屬他吃得最開心。
太陽已經落山了,要塞的大門徹底封閉,窗外亮起昏黃的燈火預示著夜晚的來臨。
如果用荒涼來形容白天的要塞,那夜晚的要塞就是腐爛。
深陷泥沼,明知下一秒可能喪生還依舊放縱的腐爛。
「來來來!開了,開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老闆,再來一杯!什麼意思?怕我給不起錢是吧!」
「大爺,來玩嘛,很便宜的呀~~~」
「站住!哪家的小鬼!又跑來偷東西!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余歌望了眼窗外的景象,狠很關上窗戶,拉上窗簾。儘管窗簾爛得只剩幾縷布條,也聊勝於無。
余歌做到桌前,拿著破衣服改成的毛巾蹭著未乾的頭髮。
現今資源緊缺,洗澡是一件相當奢侈的事情,更不用提洗熱水澡。
霍克既是酒館的老闆也是這的房東。每個月只有三天有水洗澡,這三天還不是全天供水,而是坑爹的限時段限量的有水,每次洗澡的時候水管里只流得出一絲絲小小的水柱,總有種洗澡一半就大喊『包租婆,怎麼沒水了』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