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從方向盤上跳了下來,抓著他的衣服兩三下爬上了他的頭頂。
「切,別說什麼不會,不可能的!」
余歌冷哼一聲:「哨兵遇到嚮導就像是狗遇到了骨頭,咬在嘴裡就絕對不會鬆口。你以為我們救了他,他就會放我們一條生路嗎?別做夢了!還是說,你想一輩子被困在軍營,永遠跟自由say goodbye?」
上校立刻從他的頭上跳了下來,站在儀錶盤前,豎著尾巴,兩隻漆黑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瞪著余歌。
「不行,我說不救就不救,沒得商量!」
說完,一大一小,一人一鼠就這麼直直的對視著。
誰也不動,誰也不能說服誰。
一分鐘之後……
余歌跟在上校後面,重新出現在作戰車的門前。
「說好了啊,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啊!」
余歌長長嘆了口氣,彎下身子,勾住男人的腋下,把他從裡面拖了出來。
「媽的!死沉死沉的!這傢伙不會已經死了吧!」
余歌成功的把男人拖出了車外,扶著他的腦袋幫他翻了個身。
這個男人還活著,但他已經失去了意識,半邊臉沾滿了血漬,胳膊上腿上處處都是劃痕。
這些都是輕的,最觸目驚心的還是他的上半身。
他的作戰服已經被血液浸透,腹部左側更是紅得發黑,隱隱還有鮮血流出,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嗆得余歌忍不住作嘔。
「我操,這他媽是流了多少血呀?這傢伙還救得活嗎?」
余歌托著這個男人的頭讓他躺平。
即便他的臉上滿是傷痕和污漬,但他高挺的鼻樑、輪廓分明的面部線條、微揚的兩道劍眉,無一不在述說這個男人的英俊。
只是,余歌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個人。
余歌皺著眉,抽出這個男人脖子上的狗牌。
1029。
這個編號挺奇特的。
普通士兵的編號都是六位,怎麼他只有四位?
還是說,哨兵的編號都只有四位?
余歌緊盯著男人的五官,可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在哪兒見過他。
不過,有一點能肯定。
他們絕對沒有打過照面。
在嚮導不使用能力的情況下,哨兵僅憑五官也並不容易從人群中揪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