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嘆了口氣,滿滿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口吻,說:「明明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一天到晚惦記別人,還總以為我們不知道他是嚮導。自己成天風餐露宿,那輛破車修了開、開了修,他又不是沒能力淘輛好點的車子,真搞不懂他是怎麼想的,光靠那一點慈悲心能在這末世下生存下來嗎?嘶,哎呦,你幹嘛……」
霍克對著伊森後腦就是一個腦瓜崩兒,然後越過吧檯坐回自己的專屬沙發上:「自己做不到就算了,不要隨意揣測人家的善意,那小子跟你不一樣,別在人家背後嚼舌頭根。」
「哦~」
伊森悶悶的應了一聲:「我不也是為他著想嗎?」
「你要真為他著想就少去惹他,省得他回來就心煩。」
「是,是~~~」
伊森敷衍了事的答應了,注意力轉到霍克扔在吧檯上的麻布袋子:「誒,老爹,這裡面裝是啥?」
霍克吐著菸捲一笑:「你猜。」
「漬漬,都一把年紀了,還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伊森搖搖頭,靠近麻布袋子聞了聞,隱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還有動物身上獨有的腥臭味。
「是吃的!你去打獵啦!」
霍克勾著嘴角,指尖一抖彈了彈菸灰:「某人昨天不是想吃烤雞嗎?」
伊森眼睛都發光了,亮得直逼八百瓦大燈泡:「是野雞!」
「大白天的說夢話!」
霍克把雜誌捲成一個紙筒,狠狠的敲在伊森頭上:「這附近哪有野雞?就算有,那也是人圈在籠子裡養的。」
「應該是鳥吧。」胖子說。
「十分,回答正確。」
「啊!老爹你太好了!我都多少年沒吃過肉了!」
伊森留著口水,卻眼睜睜看著霍克把麻布袋子藏回吧檯底下。
「誰說這是給你吃的。」
「啊?」
伊森傻了,八百瓦大燈泡頓時瞎了:「不給我吃,那這……這是要幹嘛啊?」
霍克優哉游哉的翹這二郎腿:「這啊,是讓你倆看著我吃的。」
「啥?!」
伊森瞪得眼珠子都快炸了,下一秒能直接哭出來:「老爹,你不能這樣啊!」
「就是啊,」胖子也繃不住了,「霍克,我知道你禽獸,但你不能這麼禽獸吧!你一個人吃著讓我倆在邊上看著,你不怕吃了爛舌頭下地獄嗎?」
「切,這早就是人間地獄了,還下什麼地獄?」
霍克輕蔑的一笑,抬手就一人賞了個腦瓜崩兒:「你倆偷偷背著我幹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