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9看著袁檸的眼神沒有敵意,但是,這不代表他會認同袁檸的提議。
「讓開,我不想對你動手。」
「你清醒點!」
袁檸壓著聲音吼道,她一把抓住想要離開的1029,即便他的視線讓自己有種被焚燒的錯覺也沒放開。
「你好好看看他,別說沒有人會放你們離開,就算有,你們出了這座高強要塞,然後呢?你有沒有想過你能走多遠?能去哪?你非要為了他跟整座軍營為敵嗎?」
「如果這樣才能離開的話……」
「閉嘴,不許你說出這種話,」袁檸氣到無語,她想了想,再次勸說道:「好,你不要緊,你無所謂,你能豁出性命殺出一條血路,那他呢?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那他的性命呢?你想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你懷裡嗎?」
1029動容了。
袁檸的話無疑戳到了1029的死穴,他要帶他離開,但他更不會讓他死。
1029緊緊的抱著余歌,看著他血色殆盡的臉龐,低頭貼在他的額前:「你,能救活他?」
「能,」袁檸肯定的說道,「把他交給我,我以性命擔保,一定把他救回來。」
1029看著袁檸,他將小黑喚回體內,慢慢抱著余歌跪下,袁檸立刻招呼跟隨的醫療兵將余歌抬上擔架送回軍營急救,剩下的人將1029按倒在地,給他戴上了手銬腳鐐。
這種鐐銬是特製的,專門為了制服哨兵所用,絕對無法掙開。
1029沒有反抗,任由他們將自己鎖住,重銬押送上車。
臨走前,袁檸深深嘆了口氣,伸手在1029肩上拍了拍,隨後看著作戰車的車門關上,目送1029離開。
「將軍,嚮導抓捕完畢,已送回治療,1029已完成收押……」
袁檸咬著牙,逼著自己硬是說出『收押』二字:「暫時,不會再有抵抗情緒。」
「恩,你跟著參謀長帶著大隊人馬一併回去,記住,那個嚮導一定要活著,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功虧一簣。」
袁檸應和到,她瞟了眼坐車返回的參謀長,有些不安的說道:「可是,參謀長那邊……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關他的事,」將軍拉了拉手上發舊的皮手套,冷冷的開口,「堵他的嘴不難,但如果他敢搶先做出什麼不恰當的行為……隨時做好彈劾他的準備。」
「這……」
袁檸愣住了。
彈劾?
同為軍方將領,真要說起來他們才是這座高強要塞的客人,反客為主已惹了不少麻煩,現在竟然要彈劾……這不等於逼著他/造/反嗎?
而這隻為了1029?
袁檸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