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零零年,三月十日,今天下午沒課,抽空去研究所找了趟導師,可是……他已經去世了。他是我的導師,雖然我質疑過他,否定過他,可他始終是我的導師,像父親一樣的存在。可是,為什麼導師去世的消失沒人通知過我,曾經那些同事們又都去了哪?」
「三月十一日,我試著在都城了解導師的死因,可研究所里的人都不知道,給人的感覺更像是避而不談。曾經的同事也都被外派出去了,一時都聯繫不上,心裡忽然有種毛毛的感覺。」
「三月十二日,今天我在都城碰到了老朋友,聽他說他通過相性測試,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嚮導,而且他的妻子已經懷孕了,真替他高興。我還想等以後他的孩子出生了,結個娃娃親怎麼樣?哈哈哈,會不會太迂腐了?」
娃娃親?
袁檸看著這三個字,忽然抬頭看著余歌:「你父親筆記本中提到的這個老朋友,是我父親吧?」
「應該是的,」余歌說,「按照時間和年齡推斷,正好跟你父親也就是袁燁將軍說的絲毫不差。」
「哦~~~」
袁檸煞有介事的『哦』了一聲,1029看著筆記本上袁檸用手反覆圈著的三個字,頓時警覺的摟著余歌,看著袁檸的眼神帶著絲絲警告的意味。
「誒誒誒,你那是什麼眼神,有點過了啊。」
「過了的是你,」余歌輕哼一聲,握著1029的手,「你是沒完了是吧?還是打算一輩子拿我們倆尋開心啊?」
「漬,不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嘛,」袁檸舔著臉笑笑,「以後我要是有了如意郎君,隨你們取笑,這總可以了吧。」
余歌噘著嘴,勉強是同意了,1029卻拿出了剛才那人丟下的短刀細細觀察:「不過,剛才那人為什麼要殺你?我沒看錯的話,他應該也是軍方的人。」
「你認識他?」余歌看著1029問。
「不,不認識,」1029說,「但他戴著狗牌,而且,他幹的是我以前乾的活兒。」
「活兒,什麼意思?」
余歌追問,可袁檸和1029都避開了他的視線,沒人跟他對視。
「是/暗/殺,」袁檸嘆了口氣說道,「1029以前的工作就是暗殺,比如反抗軍或者黑市頭目,因為結合期的緣故才撤回了前線。這個人是沖我來的,看來軍方已經容不下我了。」
「怎麼會這樣,」余歌關切的看著袁檸,「你不是軍方的人嗎?他們怎麼會突然要對你……」
「噓,小聲點,」1029捂住了余歌的嘴,冷靜的問道,「這幾天,出了什麼事嗎?」
袁檸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過去的,可現在還不到攤牌的時候。余歌和1029都是這一串陰謀的受害者,種子是軍方種下的,自然該有她親自處理。而且,袁檸更擔心的是……他們會接受不了這一切。
袁檸緊緊攥著他們的雙手,讓他們彼此握得更緊:「我是軍方的人,從小到大也一直效力軍方,現在情況有變,但這事跟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倆只要互相照顧好彼此就行了,記住,一定要照顧好彼此,其他的事我會處理。」
「不行,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