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那個人,與他們都不熟,但同在一個處境之下,難免物傷其類。
蜥蜴王的三個手下將他們老大圍住,竊竊道:「那兩個鵝,是不是,呃,感染了那什麼……」
「被咬到,當場就會感染上?」
「地面那些玩意,是不是比它們更恐怖啊。」
蜥蜴王一面應付著他們,一面不斷偷眼看一旁一語不發的游酒。
暗暗想,當時那種情境下,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時,居然還能沉著冷靜的開槍命中,這小子果然深藏不露。上去後不管發生什麼事,自己打死也要跟著這小子走……
許少由緊跟著游酒兩步,笑道:「游兄弟,佩服佩服,這種反應速度,怕不也是打/黑拳時訓練出來的?你們那場子的老闆,靠你賺了一大筆錢吧?」
游酒本來不欲理他,聽他口吻中諸多試探之意,也笑了笑:「老哥也很鎮定嘛,站在距離事發現場最安全的地方,我們要死光了才輪得到你。這種隔岸觀火的敏銳能力,才令老弟欽佩啊。」
許少由笑道:「像我們這種到處鑽營找機會的,面對危險自然有本能的直覺,自保算是我們唯一的本事——」
他忽然嘆了口氣,道:「還有2天,我們就要上去地面了;偏生這個時候還缺了一個人。哎,真是兆頭不好……」
游酒擰著眉,不回話。
文宵始終埋著頭,跟在游酒身邊匆匆走著,少年臉色自從剛才起就很不好看。
聽到許少由幽幽說到兆頭不好,他臉色更加白青了幾分,嘴裡輕輕念著什麼。
游酒雖然並不理他,耳力卻是很好,聽得出他在念什麼人的名字。從發音判斷,似乎是名女性。
少年突然輕聲跟他說:「游哥,要是我們回不來了,我……我……你說我的家人,會不會有機會得知我的消息……我被提來參加這個計劃,事先根本沒人告知我的家人,還有我、我表姐她……」
游酒:「……」
許少由似乎對這個話題感了點興趣,他挑著眉,正想問游酒還有沒有家人,新的訓練場地已經到了。
負責押送他們的聯盟士兵,將他們往封閉的鐵絲網裡一推,立時有新的教官過來喝斥著讓他們排隊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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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指揮研究所的助手們,把在靶場中被喪屍鵝咬到的囚犯抬上二樓,打開最靠近走廊盡頭的房間,將人用堅固的皮帶捆綁在冰涼的手術台上。
明亮的手術燈當頭打下來,照出那被感染的犯人一雙血紅血紅的雙眼。
施言伸出五指,在那犯人眼前搖晃了一下。血紅色瞳孔毫無所動,只是隨著他手指的晃動,那犯人有掙扎著張開嘴來咬他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