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顫抖了好一會,只是又進入了另一次抽搐,並未真正恢復意識。
施言回過頭去看了看大丹,又轉回頭。
他攥著游酒的指尖放鬆了些,眼底那種近似崩潰的光彩黯淡了幾分,他幾乎是怕嚇壞了游酒般放輕了聲音,軟聲道:「我不是你的敵人。如果我想傷害你,早在接你的時候就能動手。我們可以成為盟友。」
游酒盯著他半張的唇瓣,神思渙散。
其實教授說了那麼些話,只有少量進入他耳底。
他鬼使神差的又想起那蜻蜓點水般在臉頰邊一觸即分的吻,和教授驚覺後用力擦拭而微腫的委屈模樣。
不能怪他,畢竟現在施言衣衫不整,仰著頭死死揪著他臂膀朝他求助——雖然實際上是一種磋商談判,但游酒選擇性的無視掉了——這副示弱的樣子,真的很容易讓任何一個男人怦然心動。
施言長得好看,而好看的男人一旦對上本來就彎的男人,幾乎毫無懸念就能激起波瀾。
游酒暗暗嘆著氣,當他發覺自己甚至恬不知恥想去替他理理那件遮不住多少春光的白襯衫時,還是及時警醒了。
他只溫和的把施言的手從自己臂膀上拉下來,安撫的拍了拍他手背。期間隨時提防著施言會因為他拍他手背而再賞他一巴掌,而施言全神貫注在他的回覆上,沒有分心留意這大不韙的舉動。
游酒嘆了口氣,道:「先說說看,你有什麼線索。把你所知NHP的一切都告訴我。」
☆、45、斯德哥爾摩
45、斯德哥爾摩
「咖啡還是茶?」
半夜三更,外面只有巡夜的士兵軍靴踩踏在硬質地面上發出的輕微聲響,偶爾傳來的交談聲隔著極遙遠的距離,聽起來也模糊難辨。
在這種昏昏欲睡的深夜,游酒跟施言正襟危坐在桌子對面,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後教授緩緩說出這一句。
看起來是秉燭長談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