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貓:「……」
馬特,讓感動都見蟲族去吧。
張大貓吹乾虎毛,就咬了一瓶跌打損傷藥到林學筆身邊,並指了指被虎毛蓋住的臉頰,意思就是要林學筆負責。
林學筆小心翼翼撥開毛,果然瞧見皮膚有些淤青,顯然他尾巴力度不小。
幫張大貓上藥時,林學筆忍不住貧兩句,「你摸就摸,你舔什麼唇。」
放著誰看到一隻老虎舔唇,都會有求生意識。
張大貓委屈,不說話。
它要是敢說,它看林學筆的尾巴想起了清蒸大鯉魚的香味,林學筆絕對會用那大魚尾巴來回扇它的虎臉。
來回狂扇!
左右地抽它的大虎臉蛋。
如今林學筆啥都不知道,它還能被心疼地摸一摸。傻了才自掘墳墓。
林學筆擦完藥,看著塌下去一塊的毛髮,也沒有想笑的意思。
擦藥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四周環境的變化,張大貓肯定在他變成魚的時候照顧了他很久。
「你怎麼這麼可愛。」林學筆用乾淨的那隻手摸了摸張大貓的腦門。
隨即又覺得不夠一般,雙手按住張大貓的臉,在那臉頰上親了一口。
唇離開時,四目相對,彼此都感覺到了某種不同。
林學筆眨了眨眼睛,心底生出一個想法。
唇落在了唇上。
蜻蜓點水。
稍縱即逝。
再離開時,這個吻仿佛確定了什麼關係,又像什麼都沒變。
一人一虎,相對無言,勝過千言萬語。
林學筆鬆開手,坐在浴缸里發呆,思考方才帶了幾分衝動做的事情。張大貓訥訥咬著傷藥放回去,也是滿腦子的漿糊,沒反應過來。
誰也沒有先捅破這層窗戶紙,恢復了原有的生活。
一隻走不動路,一隻乾脆是動物。兩人當真天生一對。
因為林學筆離不開浴缸,兩人乾脆就窩在了浴室里過日子。
吃飯時間依舊是一塊用餐加新聞台。等林學筆學習時間,張大貓就用浴室的小屏幕看動物世界。
張大貓有想過不打攪林學筆,到客廳那看。但林學筆怕了忽然離開的張大貓,說什麼都不想它離開。如果張大貓出去,林學筆寧可變魚乾也要一塊出去。
林學筆面上不說,張大貓能感覺到林學筆的心理狀態很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