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逐風注視著雲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這意味著如果宗顏要侵犯她、標記她、虐待她,所有一切,沒人能阻止。”
江與暮也很少體驗到無能為力的感覺。
她蜷縮在沙發上小聲嗚咽著,一半是真的一半是演的。
屬於omega的身體因為宗顏的存在而驚恐交加,疼痛、疲憊,半昏半醒。宗顏摩挲著她纖細的腳踝,江與暮不得不時刻緊繃著精神應對隨時到來的威脅。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門外有個溫柔的女聲傳來:“先生,我給你和小桃準備了宵夜。”
宗顏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眼神都沒變,嘴角卻牽起嘲諷的笑容。
他把江與暮抱起來,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站在門外的女人沒有得到回應,反而自己推門進來了,這讓江與暮非常意外。
那女人二十幾歲的年紀,像花一樣嬌美,她穿著輕薄的睡裙,豐腴的身材在半透明的睡裙下若隱若現。
“那是宗顏的未婚妻,謝清漪。”零零介紹道。
江與暮:“???”
謝清漪步子婀娜地走近,手裡的木質托盤上有兩隻精緻的白瓷碗,裡面盛著……江與暮給雲舟煮的那種紙皮餛飩。
果然,宗顏看到後壓抑下去的怒火再次翻湧而起,他神色冰冷,直接抬手掀翻了她手裡的托盤。
謝清漪驚叫一聲,瓷碗跌落在地毯上發出悶響,她反而湊到宗顏身邊擔憂地嬌聲問:“怎麼了?有沒有燙到你?”
江與暮哆哆嗦嗦地把自己埋進被子裡,這次真快被嚇哭了,她問零零:“我還有宮斗戲份呢??”
零零還沒來得及回答,下一秒,謝清漪動作輕柔地掀開江與暮的被子,溫柔地撫摸著江與暮哭的通紅的眼眶,她心疼地問:“先生又打你了?”
江與暮哪敢點頭,可憐兮兮地回答:“沒有……”
謝清漪就像走了個形式一樣,又輕盈地回到宗顏身邊,依偎在他身上安撫道:“先生,不要生氣了。傭人告訴我你晚上沒吃什麼東西,我陪你去吃宵夜好嗎?”
宗顏從她進來那一刻就沒開過口,自顧自地出去了,謝清漪笑著跟在他身後。
等兩人都走了,江與暮才從被窩裡坐起來,她咽了口口水,問零零:“處境這麼複雜的嗎?”
“謝清漪是謝家的長女,相信我,她非常聰明。家族聯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很喜歡宗顏,盲目崇拜那種。”零零說:“她應該很樂意看到你離開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