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個好消息,江與暮在心裡算計起來。
第二天,江與暮看著鏡子,眼睛哭腫了,臉頰也腫了,嘴角上掛著血痂,額角的淤青還沒有褪去,頸項間還有宗顏留下的吻痕。
江與暮盯著那枚粉色的印記,思緒忽然飄遠,她想起以前也有個人總喜歡在她身上留下各種各樣的痕跡。
零零發現她忽然低落下去的情緒,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還是江與暮自己調整過來,跟零零說:“這麼慘,要讓雲舟看到才行。”
“我們逃走吧。”江與暮建議道。
“你可能對omega的體能沒有概念,和你原來的身體完全不一樣。”零零似乎不太贊成:“遇到攻擊時僅憑戰鬥技巧恐怕無法自保。”
江與暮說:“宗顏昨天忘記把我鎖起來,是難得的好機會。規劃路線吧,零零。”
她換上輕便的褲裝,跟隨著零零給她指揮的路線,一路避開守衛跑到了別墅後門,她扶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氣,不過幾百米的距離就消耗了她太多體力。
轉角處忽然出現一個人影,謝清漪靠在牆上看著江與暮,唇邊帶著玩味的笑:“小桃子。”
謝清漪看著江與暮,聲音千嬌百媚,笑著問:“如果我現在叫人,你會被抓回去吧?”
江與暮一聽這個問題就知道:這是友軍。她裝作畏縮的驚慌失措的樣子,可憐兮兮地看著謝清漪搖頭。
“你說宗顏會怎麼對你?”謝清漪好奇地托著下巴想像:“會把你打個半死再強行標記你嗎?”
江與暮一聽,嚇得臉都白了,她小聲哀求:“不要……”
謝清漪倚在牆上,偏過頭看她,嘴角掛著冷笑,凌厲的氣勢和昨晚柔情似水的模樣判若兩人。
因為注射著大劑量的抑制劑,江與暮無法感受到信息素,她不確定地問零零:“謝清漪是beta?”
零零說:“當然是alpha啊,謝家人都是alpha。”
“逃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回來。”謝清漪說完,轉身就走。
跟在她身後的守衛留下來,似乎是要送江與暮出去。
“謝……謝謝你。”江與暮小聲說。
江與暮一出門就飛快地跑起來,直到奢華宏偉的府邸被遠遠拋在身後,才敢放慢腳步,氣喘吁吁地靠在牆壁上。
她這才仔細打量起街道和房屋,簡潔到粗陋的混凝土建築,店鋪零落,偶爾能看到一兩個行人稱不上衣衫襤褸,也絕沒有昨晚宴會賓客的光鮮亮麗。
江與暮正要讓零零查一下原世界線雲舟的住址,就看到遠處的天空上有藍色的光點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