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蝶舒展的翅膀上鍍著一層光，漂亮華麗得不可思議。她盤旋在江與暮頭頂，“唔嚶唔嚶”的打招呼。
有聞鶯做領路的使者，江與暮連怎麼找到雲舟的理由都不用編了，她高興地跟著聞鶯，一邊跟零零說：“這麼遠都發現我了，聞鶯好聰明啊。”
然後她又想到原世界線，雲舟死去的結局，低聲感嘆：“雲舟死去的話，聞鶯會很傷心吧？它後來有新的主人了嗎？”
“不是，反了。”零零說：“是因為聞鶯死了，雲舟才被逼得節節敗退。”
江與暮一愣，停下腳步。
聞鶯瞬間就察覺到她停了，又往回飛過來，像敦促一樣，用翅膀扇她的頭髮。江與暮看著聞鶯閃動著金屬光澤的翅膀，很難想像到它黯淡破碎的模樣。
“為什麼？”她問。
“近戰的敵人打不過雲舟，遠距離攻擊又會被聞鶯察覺，宗顏非常惱火。”說到這裡零零微妙的停頓了一下，才繼續：“殺死聞鶯的人，就是你接下來一定要小心的人。”
江與暮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名字，能接近雲舟和聞鶯身邊，而不被提防的人。
“謝逐風。”
第二十六章
聞鶯飛到一棟簡樸老舊的四層小樓前就停了下來，它逕自飛進四樓一個開著的窗戶，不一會兒就看到雲舟從窗戶探出頭來，聞鶯把他黑色的半長發扇的亂七八糟的。
江與暮正仰著頭，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露出驚喜的表情。
雲舟很快轉身往樓下跑，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出現在江與暮面前，他把人拽進走廊，不確定地問：“你……”
“逃出來了。”江與暮有些侷促地笑了笑，“才出來一會兒就碰到聞鶯了，它還認識我呢。”
逼仄狹長的走廊里光線昏暗，江與暮帶著一頂貝雷帽，穿著短款小夾克，笑得像個小太陽一樣。
雲舟帶著江與暮走進四樓的一個房間，是個一居室的小公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謝逐風正在餐桌邊布置早飯，聽到腳步聲，他笑著回頭問：“怎麼了雲舟？看到樓下有賣牛奶的小孩兒嗎？”
然後他的笑容就凝固在唇邊，眉頭深深地皺起來：“她怎麼在這兒？”
江與暮拽住雲舟的衣袖，才裝作驚慌的模樣後退半步。
雲舟果然很護著她，對謝逐風說：“我會想辦法離開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