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吧。”少年小聲的飛快地說:“我一直很崇拜你。”
江與暮一愣,就看到他把頭埋的更低,耳廓都紅了。
江與暮笑了笑,在紙上寫下一個“江”字,又寫下一個“越”字,字體流麗,鋒芒畢現。
“江越。這個名字可以嗎?”她輕笑著問。
“嗯。”少年點頭,心裡該是喜歡的,江與暮從他唇角捕捉到一絲微不可見的生澀笑意。
“好了,江越同學,下節實戰課把你正式介紹給大家,要把那群小崽子打得落花流水哦。”江與暮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而江越一直低著頭,看都沒看她。
好吧,為了讓看起來十分內向、不與人親近的少年能自在一些,江與暮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往教室外走去。
莊倫嘻嘻鬧鬧地湊近,打探新同學的消息,又被君在野拽回去,挨訓:“你老實一點,不許打探別人隱私。”
三人在新生食堂找到位置坐下,好吃的擺了一桌。
江與暮一抬眼,正好看到江越從門口走進來。江與暮這才注意到,他的步伐緩慢而虛弱,一條腿甚至有些跛,保持平衡都有些艱難。
江與暮看著他垂著頭排在隊伍後面,人群推搡著觸碰到他時,江越甚至有些瑟縮,和資料上顯示的冷厲決然的性格截然不同。
江與暮的這副身體因為沉睡太久,無論何時都沒有食慾,她無心吃飯,打量著那個看起來脆弱到不行的少年。
君在野注意到江與暮今天比平時還要心不在焉,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了新來的轉校生。
新同學的餐盤裡盛著少的可憐的素菜和主食,和他的打扮一樣落魄拮据。
忽然熙攘的人群中,不知是誰撞了他一下,本就不敢使力的腿沒能支撐住,整個人栽倒在地上,飯菜灑在本就不合身的制服上,讓他看起來悽慘到了可憐的地步。
撞人的新生高大、壯實,前呼後擁,他看清地上的江越後,忍不住說道:“哪來的窮鬼?碰瓷嗎?”
江與暮忍無可忍,一記風刃甩出去,把說話的男生衝撞出兩米遠,摔的他亂叫道:“誰打我?”
莊倫瞪大了眼睛,咬著筷子含糊說:“老大,教師不能打學生哎。”
君在野沉穩地把筷子放好,幾步走上前,周圍人不由自主替他讓出一條通路。
君在野俯身從地上單手拎起那男生的衣領,沉聲道:“我打的,怎麼了?”
第 40 章
能怎麼辦?論階級地位和個人實力都相去甚遠,還能怎麼辦?
江與暮信步走來,隨口說了句:“怎麼能欺負同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