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歲的少年因為營養不良,個子也是瘦瘦小小的,整個人灰撲撲的看起來絲毫不起眼,唯有一張與母親相似的面容看著還算討喜,不過因為頭髮整天亂七八糟的搭在臉上,也不怎麼引人注意。
父親每次賭輸了就會喝的爛醉如泥,然後把所有的怨氣發泄在他身上,打他身上沒有一處好皮,母親每到這時候就會在一邊擦眼淚,卻絲毫沒有要上來阻止的意思。
之後在第二年,她就跟自己接過的一個客人跑了,沒有留下任何的隻言片語,父親為此大發了一通脾氣,家裡的東西砸的滿地都是,他當然也少不了一頓毒打。
平時家裡最大的經濟來源就是母親,如今她一走,擔子自然就全落在岳凌風身,他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自然賺不了什麼大錢,都還不夠男人一頓酒資,每次從他這兒拿錢的時候就罵罵咧咧的說不如生個女兒,最起碼還能出去賣。
他變的越發的沉默,陰沉的沒有人願意親近,每天麻木的行來走去,好像連身上的疼都已經感覺不到,活著,對他來說是世界上最艱難的事。
可就在他以為他不會過的比這還要再悽慘的時候,真正的災難就到來了,那是他十八歲的某一天,父親難得的對他有了好臉色,說要帶他出去吃點好吃的。
他很驚訝,同時也帶著點小竊喜,他以為對方終於有了做父親的覺悟,有些受寵若驚的跟他出了門,對方不止帶他去飯館吃了東西,還帶他剪了頭髮買了新衣服。
因為五官更像母親,所以少年時期的他面容偏柔和,稍微收拾一下看起來就很精緻白淨,就是稍稍偏瘦了些,不過也影響不了他本身的好底子。
從出生以來,這算是他過的最美好的一天,他覺得自己的父親就像是換了個人,和顏悅色的一點都不像他,沉浸在這種欣喜中的岳凌風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在等著他。
直到回到家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對方□□裸的目光上下掃視著他,像是將他的衣服剝光了一樣,他到這時候才明白,父親給他找了個喜歡少年的嫖客,就像當初對待母親的時候一樣。
他略微暖起來的心徹底涼了下去,冷的有些刺骨,對這個男人存在的最後一點期待也消失殆盡,他最愛的那個人永遠都是自己,其他人只是用來賺錢的工具而已。
中年人看起來對他很滿意,塞了一摞錢到父親的手裡就要拽著他進屋,手還不老實的放在他腰上來回撫摸,想要探到衣服里去。
岳凌風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哪裡來的勇氣,在被拉著經過茶几的時候,抄起上面的其中一個酒瓶就砸在了中年人的腦袋上,看著他捂著滿是血的腦袋蜷縮在地上,回頭看向了似乎被震住的男人。
他丟掉手裡剩下的瓶口,又從茶几上拿起一個瓶子,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過去,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驚慌的往後退,直到後背貼到牆上,腿一軟就跪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