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他有點生病,我給他留了藥。”柏寒從手腕上解下一塊花花綠綠的卡通手錶遞過去:“我在鐵蒺藜住了一晚,遇到一個叫鐵山的小孩子,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他還說,讓你堅持住,他長大會救你回家。”
柏寒很難形容鐵骨的表情。激動愧疚難過心酸....輪流出現在這位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前部落勇士臉上,以至於他不得不把頭貼在冰冷地板防止自己痛哭出聲。
柏寒不忍多看,把其餘的餅乾牛肉統統留給他,又往水碗裡倒了小半杯泉水,有點心疼地推到他面前。“晚上我再來。”
捧著卡通手錶的鐵骨忽然說:“等一下。你知道那隻蠍子的事吧?”
“知道,我們儘量對付它。”柏寒說。
鐵骨滿臉焦慮:“你們有幾個人?那隻蠍子在不斷長大,我每天都能聽到地底傳來很大的動靜。”
柏寒點點頭,“我們盡力。太晚了我必須走了。”
黑暗中的鐵骨低聲說了句什麼,大概是謝謝。柏寒顧不得再回話,順著原路匆匆往下來的地方趕去。好在江峻宅邸顯然沒什麼人能闖進來,難免有些鬆懈,路上連守衛也沒遇到幾個。
蹲進洞口把沉重石磚挪回原處,兩把從不離身的短劍被留在洞裡背包旁,柏寒很有點留戀--它們是梁瑀生送給自己的。
耳邊傳來陣陣像是嘶吼般的巨大動靜,柏寒顧不得那麼多了,摸摸盤在手腕的小蛇再次攀住繩索。
天亮前柏寒才趕回落腳地點,受到九名同伴熱烈歡迎。柏寒把在地下四層的經歷說了,在地圖上標出隧道出口和石岩鐵骨的牢房地點,重點提及地牢鑰匙在江峻手裡,又把聽到兩個守衛的對話複述一遍。
沈百福關切地端來熱橙汁:“喝兩口吧,都成土撥鼠了。”
土撥鼠?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的柏寒跳起身發覺頭髮衣裳都是塵土,拍拍打打沮喪極了:洗澡是不可能了。
“傢伙遞進去人也找著了,這回踏實了。”老劉欣慰地說,“小柏勞苦功高上午休息,張琳你留下陪著小柏,沒事可以去街上打聽打聽,浩哥負責守衛處。剩下我們分頭行動,該去泉眼去泉眼該盯著汽車盯著汽車,苦力營那邊也得留人守著,周鑫你到一公里外找鐵蒺藜石頭城的人。晚上江峻那裡你們隊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