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他意猶未盡地回味著,摸著肚子喃喃自語:“才四個,太少了。還有三天....”
當然柏寒並不知道這些,她正有些厭惡地儘量離自己的狗近一些。
眼前情景可以放進任何經典恐怖電影壓軸:張洛生正穿針引線縫著自己的腦袋。看得出他心花怒放,哼著不知名的歌兒憧憬自己美好未來,手上活兒也很細,還時不時要求:“把火把照的清楚點!”
針線是柏寒跑到城中買的,事先和老闆說“要縫合身體”,見怪不怪的老闆推薦給她一種據說效果最好的絲線,價格也著實不菲:一百兩黃金一軸線,好在柏寒並不缺錢。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張洛生試著左右轉動腦袋,除了脖頸多了一圈黑線之外相當靈便;柏寒欣喜地發覺車票任務又變了:替百花深處胡同的趙蓉娘找回失蹤的丈夫宋振秋。
好像聽說過這條胡同--難道我以後負責失物招領麼?腹誹不已的柏寒想朝張洛生問問路,後者卻壓根不再搭理她,活動著手腳哈哈大笑。過河拆橋!兩人只好自行離開。
在城裡打聽出地址的時候,幽州城的第四夜也隨著陽光消逝,奔波整夜的兩人站在北京街頭聯繫隊友便返回落腳地點休息。第二天中午吃銅鍋涮肉,柏寒把自己心愛的狗誇獎得天上有地下無。值得慶賀的是,隊友們也都順利進入第三個任務階段,除去梁瑀生三人任務柏寒已經知道了,曹錚新任務是“殺死什剎海的鎮海獸。”
鎮海獸?柏寒記得第一晚在城中聽一對母女提起過,不知是不是曹錚任務里這隻。五人約好晚間依舊分頭行事:如果有新任務就繼續,沒有更好,立刻幫大家的忙。
一等座五人依然沒有現身,打來電話的宋麟段叔聽起來很是疲憊:鎮壓玉泉山孽龍總算完成,新任務是鎮壓北海九龍壁,一行人打算直接過去。他們雖然能聯手行動,“孽龍”卻顯然比找硯台找身體強大多了,任務難度可想而知。
“九龍壁啊?”柏寒對北海公園並不陌生,“我去過好幾次,還在湖裡划過船呢,每年八月份荷花蓮蓬好看極了,一堆人架著□□短炮跟岸邊照相。”
正往鍋里夾肉的梁瑀生停下筷子,“北海啊,有首特別有名的歌兒,我們小時候唱的。”不等他說話,趙邯鄲搶著開口:“讓我們盪起雙槳,唉,你們這些九零後真是沒童年啊。”
柏寒怒目而視,“誰說我不會唱?”又對身旁悶頭吃肉的沈百福曹錚說:“八零後有什麼好?”徒弟百忙中接茬:“老梆菜!”
就連改用左手吃飯的小雀斑也忍俊不禁。說起來幽州城醫館水準相當高,替她清洗傷口塗藥包紮處理得井井有條,還開了鎮痛麻藥,叮囑第二天再去換藥,一夜下來雖然不能活動卻已不太疼了。大家本來勸她去北京三甲醫院看看,小雀斑想了想還是算了:她連身份證都沒有,掛號都成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