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鎮中流傳附近關卡失守、幾隊胡人在周圍掃蕩的消息,嚇得家家戶戶閉門不出,好好的井水鎮大街小巷空無一人。趙琴娘抱著兒子、護著婆母也在廚房地窖躲了整整一天,只聽外頭紛亂嘈雜,不少陌生男人的腳步呼喝絡繹不絕,還有年輕女人求救掙扎和男人絕望爭鬥的聲音,馬匹嘶鳴聲,她不由更害怕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自家大門突然被狠狠踹開,幾個男人徑直闖進院落,腳步奔著正房去了,婆婆住的廂房和茅廁、廚房也被亂翻一氣。地窖中屏住呼吸的趙琴娘緊緊握住婆婆手掌,聽見那幾個口音很怪的男人失望地踹一腳房門,朝外面走去。
總算安全了這個念頭剛剛從趙琴娘心裡掠過,懷中兒子就張嘴嗷嗷大哭小傢伙被那一腳嚇壞了。趙琴娘連忙捂他嘴巴卻來不及了,頭頂木板被豁然劈開,一位藍眼褐發的武士伸過頭來又驚又喜:“小綿羊,原來躲在這裡。”
他的目光就像惡狼盯著剛滿三個月的羊羔趙琴娘摟著兒子尖聲呼救,卻被這男人老鷹捉小雞般擒到地面,抖開繩索綁住;盲眼婆婆緊緊抱著她雙腿,卻被另一位男人拔刀砍斷手臂....
回憶至此趙琴娘嗚嗚痛哭,待自己如親生女兒的婆婆就這樣見不到了。悲慘哭聲傳染了被關在這間木屋中的其他女子,紛紛哀哀哭叫不休:“救命,救命!”
大門被推開,一位只穿上衣的藍眼武士不耐煩地走進,瞪著一眾委頓在地的弱女子:“哭什麼哭?誰哭得聲音最大,誰就先下鍋!”
木屋立刻鴉雀無聲,就連趙琴娘也捂住兒子嘴巴留在這裡還能苟延殘喘,出去可就死定了。
藍眼男子貪婪目光依次從眾人身上掃過,摸摸一位少女臉頰,又拍拍趙琴娘懷裡兒子,“最肥嫩的小羊要留在最後。”打了個飽嗝兒,這才轉身出去了。
趙琴娘幾乎窒息了。自己死去不要緊,二虎還不到兩歲,滿地跑得利索他爸爸還沒見過兒子這項新本事呢。旁邊一位中年女子喃喃念佛,她把兒子緊緊護在懷裡,摸了幾根樹枝,隨時準備拼命這個時候很快到來了。
傍晚時分,第四位女子被帶出木屋,再也沒有回來男人們歡呼雀躍之後,詭異肉香順著門縫傳進來,令人膽戰心驚。一位醉醺醺的武士走進木屋,徑直來找趙琴娘:“小美人,再留兩天。這隻小羊先給我墊肚子。”
做為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趙琴娘力所能及的反抗著:用樹枝刺用指甲撓用牙齒咬,絕望地朝其他女子求救身旁那位中年女子掩面而泣“饒了他”,依然無法阻攔餓得嗷嗷哭的張二虎被那武士高高舉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