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中了迷魂藥,只是一時惱怒氣血上涌,拼盡全力掙扎著站起來,這會兒發泄完了,頓時覺得四肢酸軟,搖搖欲墜。
周炳彪瑟縮在角落裡,鼻青臉腫,雙手抱頭,唯恐聶嶼舟再動手,喃喃道:「放過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離你遠遠的。」
聶嶼舟抹掉額頭細汗,冷哼一聲:「這會兒知道怕了,剛剛不是還想脫褲子嗎?廢物!」
江野的眼神冰冷如刀,在周炳彪身上掃了一眼,看到他的褲子松垮,隨即猜到怎麼回事,熄下去的怒火登時又竄了起來。
他目光陰冷如毒蛇,大步流星走來,一隻手捂住聶嶼舟的眼睛,另一隻手從懷裡摸出一柄鋒利的匕首,朝周炳彪的腰間飛去,登時血花四濺,伴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聲。
聶嶼舟順勢倒在江野的懷裡,再也支撐不住,靠在他肩頭:「侯爺,我好暈。」
江野摟住聶嶼舟道:「沒事,睡會兒吧。」
他始終沒讓聶嶼舟見到一滴骯髒的鮮血。
聶嶼舟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身體卻開始發熱,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很快。江野明顯感覺他的臉頰在發熱,不是因為生病,而是藥物作用。
周炳彪給聶嶼舟下的藥有催/情作用!
江野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但很明確的一點是得馬上帶聶嶼舟回家,而且不能讓人看到他這副樣子。
江野交代明境處理周炳彪,自己抱起聶嶼舟再次從窗戶飛回家,命芳青準備熱水,讓聶嶼舟沐浴。
聶嶼舟雖然從來沒有經歷過風月之事,但對這方面不是完全不懂的。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呼吸變得急促,脈搏紊亂,整個人變得極度不正常。
他知道自己中了情藥。
一方面理智要求他應該獨處來渡過難關,另一方面他的身體又不由自主地依戀著江野,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是那麼舒服那麼踏實。
僅存的一絲理智讓聶嶼舟不敢再說一句話,即便他很想說點什麼,比如哪怕只是簡單地呼喚「侯爺」兩個字。他不敢,拼命壓在喉間,他怕一說出口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丟盡臉面。
江野看得出聶嶼舟此時的難受煎熬,輕聲道:「不舒服就……喊出來,也許會好受一些。」
喊出來?!
聶嶼舟羞恥心爆棚,雙眼朦朧半睜半閉,迷離地看了眼江野,猛地搖搖頭,就算咬破舌頭他也不會喊出一個字。
鬼知道會喊出什麼見不得人的話來。
聶嶼舟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稍微清醒些,他推開江野道:「勞煩侯爺出去,我……此時不宜見人。」
他自個爬進裝滿熱水的浴桶,渾身燥熱不安,心跳加速得仿佛安裝了加速器。
江野見聶嶼舟眼睛發餳,面色酡紅如醉,整個人又籠罩在蒙濛霧氣中,熱水打濕了他的頭髮,水珠從他臉上一顆一顆滴下,順著潔白如雪的脖子流進胸口,濡濕的衣裳緊緊貼在他的胸膛,無瑕的肌膚若隱若現,整個畫面感極具衝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