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得皮皮心驚膽寒。
他還在對著林淮下命令:“把他們鎖在城樓內,非死不得出。”
“是。”
林淮有些不放心:“老大,他們要是報復我們故意開城門怎麼辦?”
沈青讓說:“開就開唄,反正城門後還有咱們逍遙自己的防護線呢,不差這個一個。他們這個防護城對咱們逍遙就是擋箭牌。”
余是回頭看他們一眼:“他們口口聲聲的仁義道德,一旦開了城門,傷得不還是位於兩城之間的散人?要是真為了復仇而大開城門任由喪屍攻城,他們和我又有什麼區別呢。”
余是把皮皮帶回了房間。
他給皮皮倒了杯茶,臉色很淡,沒有因為剷除了一個心頭大患而愉悅。
“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他們嗎?”他問。
皮皮說:“知道。”
擋箭牌麼。
防護城卡在龍傲和逍遙中間,喪屍要是暴動,只能先打掉防護城才能打逍遙,倒霉的是防護城的沈周越和湯婷一夥,而逍遙位於後方,可以直接免去被突襲的風險。
余是又問:“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
“……不知道。”皮皮回。
沈周越一倒,熱血的地盤徹底歸了逍遙。
逍遙大可以派人自己過去駐防,這個時候人類已經沒有可以制衡余是的了,余是自然也就不需要奧利奧了。
奧利奧對於余是,就和防護城裡的沈周越他們一樣,只是一個擋箭牌。
要也行,不要也沒事。
現在就算她死了,奧利奧想暴動,他是余是的蠱,余是有的是法子搞死他,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後顧之憂。
余是打開一點窗戶。
夜裡,風涼。
微風游進來撫在皮皮臉上,帶走了她因為大起大落的情緒而產生的燥熱。
皮皮有些冷,緊了緊領口。
余是重新走回她身邊坐下。
皮皮看著他的臉,忽然覺得風不涼了。
風再涼,也涼不過他的心。
余是眼睛盯著她的眼,聲音松和許多:“我和你說過,現在到了繁衍以備儲備新兵力的時候了。”
“……”皮皮明白了他的意圖。
她手蜷縮在一起,重重捏住,指尖嵌入她手心,生疼。
她恨不得暈過去,不想面對他接下來的話。
可他的話還是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地傳入了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