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收斂視線,回望她:“習慣了。”
她很認真地問:“要怎樣才可以碰碰你?”
“嗯?”他眼神熱了一點,多了些情緒。
她問:“有沒有可以觸碰你的法子?我很想抱抱你。”
他說:“有法子,但是很辛苦。”
“我不怕苦。”
“你真的想碰我?”
“嗯。”
“練一個特殊的異能就可以做到。”他提醒:“但是皮皮,修煉它是有代價的。”
“什麼代價?”
他看著她的眼,仔細盯著她的臉,把她每個細小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一旦你練了這個異能,你就和我捆綁在了一起,我痛你痛,我死你也會死。”
“是不是類似於蠱和宿主的關係?”皮皮問。
他答:“差不多。”
皮皮連思索的時間都沒留:“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練?”
“你不怕?”他挑眉。
皮皮迎著他的視線:“我現在活在你的庇護之下,理應跟你同甘同苦的。”
他盯她好一會兒。
她沒半分退縮。
“好。”他答應了她。
他每天都來她的房間,隔空往她身體裡注射東西。
有白白的氣體從他的指尖流向她的額間,清清涼,有點癢。
他們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
從末世第六年,到末世第八年。
男人從中級異能者普遍升了高級,女人沒有,她們失去了生存能力,被男人所圈養,異能停留在了中級。
具體如何皮皮不知道。
她看得出余是並不想讓她了解太多,其他男人都不太敢跟她說話,她也無從得知女人們是怎樣的。
她來了逍遙,沒出過四樓,也沒見過其他女人。
但她知道有女人在,地位不太妙,二三樓的靡靡之音沒斷過,女人的嬌喘,床鋪的咯吱聲都讓她能差不多猜個大概。
皮皮能熟練運用到余是給他的能量體了,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只知道它很好用,可以控制人或者物,還能帶來所有的異能。
她如今有全部異能,而且都可以熟練運用。
她很想實戰看看,可是一直沒能有機會。
她想試著觸碰余是。
余是不讓,怕傷到她。
她趁他不注意,飛快擦了下他的發。
他先怔,後怒,眉心眼底隱含怒氣。
“萬一傷到你怎麼辦?!”他低斥。
那是他第一次對她生氣。
她卻不怕,她笑,高舉著手到他面前:“你看,我的手沒事,我可以碰你。”
她想摸他的手,他躲開,按開通訊設備:“阿讓,門外候著。”
“是。”
過了會兒,沈青讓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