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洛正已經準備好了今天的早餐。
剛煎好的培根散發著它獨有的香味,抹著蒜香黃油的麵包也已經熱乎乎的了。
這場雪一下就是十天。
八月飛雪,嚴寒低溫,這要是放在瘴氣氨,那就是妥妥的上新聞的節奏,但放在現在,除了剛開始的時候驚訝一下,剩下的時間大家好像都已經變得有些麻木了起來。
雪紛紛揚揚地下,堆得到處都是。
艦船的高度自然是有的,但現在也已經被這些雪攆上快了。
再這麼多下幾天,自家船被雪淹掉顧未然都不會奇怪。
八月的清晨,起床,窗外難得沒有下雪,天空呈現出一種分外澄澈的感覺。
風也沒有往日那麼烈了,透出某種和煦來。
竟然是難得的好天氣。
溫度維持在零下十五度。
一家四口,唯有洛正一個人是北方出身,他從小到大每年冬天都是見慣了這種溫度的,因此表現得很是淡定。
雪在甲板上堆得滿滿當當的,連駕駛室前面的擋風玻璃上都有厚厚的一層,顧未然從空間裡面拿出了鏟子,準備跟老爹兩個人去清理下甲板上的雪。
顧雪畏寒,妹妹又是新傷剛愈,這項活自然不適合她們倆做。
戴好手套帽子,顧未然推開門,一腳就踩進了厚厚的雪堆裡面。
那雪上面還是松鬆軟軟的一層,下面就已經是凝結起來的冰了,一腳踩到底,感覺鞋底子都要被那冰塊給凍住,
顧未然將腳從雪堆裡面拔出來。
還好穿了長靴,不至於讓冰涼的雪潤進靴子裡面。
冰塊卡住了門,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後出來的洛正頗廢了一點力氣,才將門重新關上。
老大往年都馳騁在賽場上,見慣了冰天雪地,這回出來自然沒有害怕的。
三隻小狗一直養在身邊,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但或許是骨子裡面流淌著雪橇犬的基因,竟然也沒有害怕,撲進雪堆裡面還是一臉的興奮。
兩個人鏟了半個多小時,只將前半船的區域給清理乾淨。
狗子們還在雪堆上面大鬧。
周圍的雪堆得也很高了,幾乎都要到欄杆附近,顧未然提了提自己的圍脖,感受著背後冒出來的那一層汗水。
體力流逝的速度比平日裡快多了,顧未然杵著鐵鍬,放目遠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