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郵輪上有十幾道眼熟的綠色身影正在活動。
郵輪雖然很大,但是對面幹活的人手也更多,做起事情來效率可不比他們低。
沒一會,洛正也是大汗淋漓了。
兩個人回船艙裡面休息了一會,擦了擦身上的汗,重新收拾出來幹活。
上午十點,兩個人艦船甲板上的所有雪堆都給打掃乾淨了。
狗子們看上去不太開心,老二站起來,將前爪搭在欄杆傷,望著底下的雪堆,尾巴一動不動的,仿佛正在思考。
洛正:「別往下跳啊,跳下去就是死。」
不知道是真聽懂了還是沒聽懂,反正過了沒幾分鐘,老二就自己從欄杆上下來了,垂頭喪氣地跟著他倆一起往回走。
還時不時往回看一眼,好像很失落的樣子。
顧未然看見它的眼神,嘆了一口氣,站定,在邊上的雪堆裡面挖了點,找個桶裝起來,一塊兒拎到了房間裡面去。
兩個人裹挾著風雪走進來,甫一進門,顧未然就迫不及待地開始脫外套。
房間裡面的暖氣還是很足的,一直待在房間裡面的顧雪和顧書然兩個人只穿著毛衣,一個坐在古湖未然從空間裡面拿出來的懶人沙發上,一個站在窗戶前。
看見顧未然拎了一桶雪進來,顧書然的眼睛也亮了。
老二汪汪叫了兩聲,仿佛在宣告雪是他的一樣。
衣服的領子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雪,顧未然伸出手拍掉了那純白而冰涼的雪花,手心微微濕潤。
衣服的肩膀上也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甲板上的雪處理掉了之後,剩下的就更好處理了,掏出兩包鹽,撒下去,等太陽升高些,自然而言就融化了。
不過也得快點動手,否則等雪變成了冰塊,船就真的會被牢牢黏在冰層上了。
這方面還得是軍隊處理的經驗更加豐富些,一群戰士們拎著鹽包,就跟往年在大街上執勤那樣,勤勤懇懇地到處撒鹽。
末了吃過午飯,風又大起來了。
外面天寒地凍,家里也沒誰非要出去頂著寒風玩一玩,一家人就龜縮在溫暖的房間裡面,守著台取暖器。
趁著天氣短暫好轉,兩艘郵輪上的人抓緊時間來了場會面。
兩邊的領導們都穿的厚厚實實的,簡直就像是幾個被裹起來的粽子一樣。
原先那些在肚子裡面打了好幾個轉兒的試探話語,在這惡劣的沒眼看的天氣影響下也變得簡短而推心置腹起來。
兩方的磨合期是令人驚詫的短,不到兩個小時的功夫,沒有任何上級的硬性指示,兩艘郵輪還是很快就構建起新的生活方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