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孟忽然很想笑。
好諷刺。
多少年前這個男人為了她,害死自己的母親。
現在這個男人為了自己,又這麼輕易地放棄了她。
「不,我只有媽媽一個家人。」
林孟毫不猶豫地打破了對方的幻想,將殘忍的現實呈現在對方面前。
然後轉身離開。
林孟有時候會在醫院不忙的時候來找顧未然一塊吃午飯。
首都畜牧場裡養著的動物最近逃掉了一批,其中一頭變易過的野豬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忽然白白天襲擊了森林邊緣的一棟房子,很是引起了一陣恐慌,但是很快就被在那附近帶著貓貓狗狗們幹活的人給幹掉了。
這野豬被當場打死,那小山一般的肉很快就瓜分了。
隸屬於官方直系部門的醫院分到了不少。
林孟今天的中飯就顯然加餐了。
顧未然瞥了眼對方飯盒裡面的肉菜:「你們今天還加餐了?」
林孟點點頭,拆開自己自帶的餐具,用筷子將自己飯盒裡面的肉菜夾了一半到顧未然碗裡面。
顧未然看著自己米飯上多出來的肉:「給我吃做什麼,我又不是沒得吃。」
就算在這裡午飯吃不上,晚上回去她又不會苛待自己。
林孟到底也是和他們一家人在一條船上待過的,多少能猜到些,但還是梗著脖子不把菜夾回來。
坐在同桌的顧書然實在看不下去了,陰陽怪氣地哼唧起來:「姐姐你也太鋼鐵直女了,人家是在關心你好嗎?」
林孟被點破心思,咳嗽了下,藏在頭髮裡面的耳朵悄悄紅了。
顧未然眼尖,瞅見了那一點點微紅,忍不住在心裡笑了下。
吃過午飯,還有一個小時可以用來休息的午休時間。
顧未然提出去外面散散步。
顧書然不願意再當電燈泡,賴在辦公室裡面說自己還有一點工作沒做完。
十月底的首都,漸漸冷了。
顧未然將手插在兜裡面,走在路邊。
大中午的,路上人不算多,大部分都去吃午飯了,顧未然還看見一隻戴著防咬器的狗趴在路邊休息。
氣溫也好,天氣也好,似乎都回到了正軌。
之前在A市爆發的瘟疫在這裡早就有了控制的方法。
顧未然不得不感慨,人還真是一種是適應能力很強大的生物。
之前那麼多的災難他們都硬生生的挺了過來,這才幾個月,就已經開始適應這樣節奏的生活了。
除了社會整體水平倒退幾十年之外,一切看起來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