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晴也在想這個問題。
如果趁著人多雜亂扔掉一個鎖並不是難事,但後續警方的排查總會找到線索的。
「我的鎖上塗了一點指甲油。」她如實說,「是這個牌子。」
她從包里摸出一瓶指甲油遞給警官先生。
警官先生接過了那瓶指甲油,他把玩著那瓶指甲油,繼續道。
「我覺得兇手不僅僅是想要殺死者,還想嫁禍給你的房東——否則的話,也就不會無緣無故地動他的柜子了——你好好想想,你的房東最近得罪過什麼人嗎?」
陸怡晴想了想,道:「就只有死者,還有死者的姑父。」
「死者的姑父?」警官先生和搭檔對視了一眼,後者瞄了一眼手裡的口供資料,點點頭,表明陸怡晴說得不錯,「為什麼?」
陸怡晴說:「據他自己說,是因為他撞破了老師和院長女兒的『姦情』。」
她屈起手指,給自己的話打了引號。
因為房東畢竟只是見過他們待在同一個辦公室里,當時的他們在做什麼,他無從得知。
「但是這位社團老師最近不在。」搭檔說,「他似乎是出差了,我們剛剛已經讓另一個警察打電話聯繫他了。」
他擁有不在場證明。
與此同時,在現場搜索的警察打了電話回來:「我們在體育館外發現了一把遺棄的掛鎖,那上面塗著東西……好像是指甲油?」
指紋排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除了房東的、陸怡晴的、學校超市老闆的指紋之外,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院長女兒。
警方很快就傳喚了她。
警官先生皺眉:「女士,可以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這個掛鎖上會有你的指紋嗎?」
燈光下,院長女兒的臉色蒼白,她很快就坦白了。
「這個鎖的確是我扔掉的,但人不是我殺的。我只知道有人給我發了一封匿名信,要我把這個鎖處理掉,否則的話,就要我好看。」
她顫抖著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
是一張A4紙,上面列印著幾個大字。
「親愛的老師,請你在下午4:00左右的時候來到校體育館,幫我把這個鎖處理掉,否則的話,我就會公布你和游泳社的社團老師的小秘密——我拍了照片哦。」
四點的話,游泳社已經開始訓練了有一段時間了,那個時候社團老師的侄子也沒有死亡。
根據院長女兒的描述,她不需要進入體育館內部,只需要在更衣室的窗下撿到那個被扔出來的鎖,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它扔掉就可以了。
扔掉之後,她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