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老師。」半晌,她像是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你能載我一程嗎?」
這個點雖然晚,但並不代表外面沒有計程車。
但陸怡晴還是笑吟吟地答應了:「好啊。」
她按照她給的地址導航到了她家裡,院長女兒拿鑰匙打開了家門,她定定地吐了一口氣,半晌才徑直走向爸爸的書房。
家裡有兩個書房,他們分開來使用,備課、學習、批改論文,偶爾有的時候,她會進去借書或者使用印表機,這座書房向來是乾乾淨淨的書香氣,沒有任何異常。
此刻,手握在門把手上,她才驚覺,爸爸的書房,是上了鎖的。
她不信邪似的擰了兩下,沒有擰開。
「勞駕。」
陸怡晴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
她回過頭,看到陸怡晴從客廳的假花里抽出一支,剝開上面的絨布,抽出鐵絲,捋直,然後熟練地捅進了鎖眼:「……」
咔嗒——
門開了。
她衝進去,書房裡似乎沒有什麼不同,乾乾淨淨的,他的電腦放在桌上,沒有密碼,裡面同樣乾乾淨淨。
但她還是從爸爸的書架上抽出了他最常翻閱的那幾本書。
她的閱讀偏好和他不一樣,所以她從來不碰他的書。
其中一本,裡面夾著一張薄薄的照片。
她心愛的學生就赤.身.裸.體地躺在畫面里,一臉的蒼白。
她的手一抖,書本砸了下去,更多的照片隨著翻動的書頁飛了出來。
一頁一頁,像是蝴蝶。
倒是陸怡晴饒有興趣地看向了書桌上的擺件。
那裡同樣有一個羅姆克的雕像。
她走過去,握住了這個早已見過不知許多面的老朋友。
他渾身漆黑,正目光猙獰地看著自己。
——為什麼這裡也會有一個羅姆克雕像?
*
「我早就說過這是一個誤會。」老院長目光和藹地看向警官先生,「只是和我的學生握個手而已,警官先生,請不要太過小題大做。」
沒有人指認他,包括那個園藝社女孩——她指認的是游泳社的社團老師。
畢竟從頭到尾,她都在迷藥的作用下昏迷著。
警官先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只能用學校發生了事故讓他前來配合調查這種藉口,將他留在審訊室里旁敲側擊。
奈何,老院長比他想象得更加沉穩,更加不動如山。
「如果是因為介意我沒有開學校監控的錄像功能這件事的話。」他和藹地笑了笑,「我以後會開的,算是為了保障學生的生命安全,也為了配合警方調查,你看這樣可以麼,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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