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的綢繆,一步步的鑽營,直到現在——
她終於把所有的資料全都收集齊全。
然後她給警察局長打了匿名電話,邀請他們參加婚禮,打算在這場婚禮上公之於眾。
卻沒想到他們還謀劃了這些謀殺。
新郎恨透了新娘,長子也恨透了對於母親死亡無動於衷的父親,堂姐也早就受夠了長子居高臨下的指使。
他們都在等待著這一刻的爆發。
陸怡晴眨了一下眼睛:「他一次都沒有發現過嗎?」
她很好奇,既然是長子的白月光,為什麼他卻一次都沒發現。
「有好幾次,他差點發現了。」女人說,「但堂姐會幫我打圓場,我也用哭鬧的方式糊弄過去——我會纏著他要名分,要公開身份,哭訴自己頂替別人的身份生活,早就已經快要崩潰——他就會變得忍無可忍,對我說一句:你真的是變了太多。」
說到這裡,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一樣,輕輕地笑了起來。
「就好像老會長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女兒被頂替一樣,他隨口問一句,我就能立刻用大腦因為受到損傷這樣的理由糊弄過去,他就不會再繼續追問。」
他們愛嗎?
愛的。
只不過這點愛太過廉價。
長子想要的只是他想像中的那個白月光,而不是眼前這個只會一味哭鬧的女人,老會長也不是真的關心兒女,他只是需要繼承人,來繼承自己的偌大家業罷了。
豪門世家裡的感情淡薄得如同摻了水的稀粥,家族利益至上。
如果老會長真的愛她,他就不會去找那麼多和她相似的女孩子作為替代的犧牲品。
如果長子真的愛他的情婦,他就不會讓她頂替自己的妹妹,連一個真正的名分都不給。
他只是想讓妹妹去死,然後藉機占領她的製藥公司,然後才能利用販.毒獲得更大的利潤。
只不過操作風險太大,他需要一個對他永遠忠誠,且永遠不會吐露這個秘密的人。
她不會暴露,從妹妹在馬背上摔下來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他的同謀。
更別提,她自以為他對她還有愛意。
她是一個很好控制,能夠被利用,嘴也很嚴的女人,也是是個最合適的人選。
他的罪名——是貪婪。
從頭到尾,都只有貪婪。
所謂的愛情,全是算計。
於是她得以披在這畫皮之下,繼續遊走於這裡。
直到今天——
陸怡晴眨了一下眼睛:「那個偷聽我打電話的人,是你。」
「是我。」她說:「我知道你在查我,所以我故意留下了腳印,也暗示你們來這個房間,同時我告訴堂姐資料藏在這自取——本想讓警察幹掉她的,誰知道他走了,我只能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