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晴注意到了她的用詞,她說的是——她的教眾。
「所以創立了宗教的你們從來都不信自己的教義。」
暴怒笑了:「你看我們手邊沒有念珠和雕像就該明白了。」
陸怡晴說:「因為你們在雕像里藏了攝像頭和致命的東西,念珠里藏著什麼?定位器?竊聽器?還是別的什麼?」
暴怒似乎很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沒想到她連這個都知道了。
但最終,她只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是定位器。」
為了更好地掌控每一個人的行蹤。
「那些教徒,能夠用金錢籠絡的,都是羅姆克的人,能夠沉湎於賭博的,都是安夫人的人,至於能被威尼斯的藝術所打動的,都是他的人。」暴怒說,「不過我們的本質還是做慈善,做各種各樣的好事。」
當一種信仰讓人獲得行善和治療欲望的「效果」時,人們就會對它瘋狂地崇拜,迷戀,認為它永遠都是正確的。
人們習慣了為自己做無罪辯護,哪怕他們犯下的是有證之罪。
——惡人也需要惡人的救世主。
信念的積極作用就在這裡,它要幫助一個人清掃這些思想上的絆腳石。
它是最有效的武器,通過某種方式,讓一個人相信只要自己這麼做,犯下的罪就可以被原諒,可以被寬恕,可以被平復。
更何況做慈善本來就可以增長人脈,合理避稅。
是最適合傳教的手段。
「他們基本上都是有罪之人,心底藏著不可言說的秘密,想要藉此用做慈善的事情來填補內心的黑洞。」暴怒說,「就譬如那個遊輪公司的CEO——」
陸怡晴說:「他殺了她的姐姐。」
暴怒安靜片刻,道:「你知道得確實很多。」
生長於貧民窟的孩子,不知道禮義廉恥,也不知道道德底線。
他只知道為了活下去就要不惜一切代價,哪怕要踩著姐姐的屍體往上爬。
暴雨帶來了洪水淹沒了大部分處於低洼地帶的貧民窟,空空如也一貧如洗的貨櫃里,找不到任何救命的稻草。
他只能踩著姐姐的屍體,拼命地往水面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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