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向陸怡晴伸出了手, 陸怡晴站住了, 似乎沒反應過來她的意圖是什麼。
「你不會想現在就撕破真相的。」暴怒再一次地提醒她,「你要報警, 可你的手裡沒有完整的證據鏈, 只靠那些推理的想法的話, 就算上了法庭,他們也能讓訴棍把她保出來, 到那時候, 作為魚肉的人就會是你。」
眼下的最優解還是維持現狀。
聰明的人, 就該把嘴閉上, 奉行「緘默法則」。
說得越多, 錯得越多,害死的人也就越多。
不過她相信陸怡晴不會那麼衝動, 更不會那麼愚蠢。
聰明的獵人知道該在什麼時候下手才能夠一擊即中。
陸怡晴審視著她:「說到底,你自己也害怕你會被審判、刑拘、執行死刑,對麼?」
「我不喜歡她,但和她命運相連。」暴怒說,「在我沒有想到脫身出組織的辦法之前,我想我不會讓你搞砸一切。」
「你能脫離出去嗎?」陸怡晴說,「你現在身處流沙之中。」
暴怒輕輕地笑了:「也許等到她和『嫉妒』分出勝負來之後,我就有機會了。」
「你是『暴食』的人,你就那麼確信『嫉妒』反撲的時候不會牽連到你?」
陸怡晴問。
「那麼,你站在哪一邊?」
暴怒說:「我現在站在自己的那一邊。」
陸怡晴沒有說話,暴怒就很耐心地等待著。
她最後還是把手遞了過去。
她牽著她,像牽著一個真正的小姑娘那樣向船員他們走過去。
兩個人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假裝無事發生。
「咦,囡囡,睡醒了呀?」女歌手用語氣柔和的半自動夾子音問她,「要不要喝一點牛奶?」
她一邊哄著她,一邊示意船員用身體擋住外面的情況。
兒童不宜,謹慎觀看。
暴怒很配合地走過去,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一樣,乖乖地坐在她身邊喝熱牛奶。
陸怡晴挑眉,看向了她。
她沒有說話,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無縫切換,演技還挺好。
暴怒看懂了她的眼神,她沒有反駁,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不被愛的孩子,演技總是會會特別好。
在家裡,要假裝懂事,在外面,要假裝開朗,在父母面前要假裝乖巧,在兄弟姐妹面前要假裝謙讓大度。
離家出走不會有人找,賭氣不吃飯也不會有人哄,所以才要乖巧。
只有乖巧才能生存。
歸根結底,是不被偏愛,沒有任性妄為的權力。
暴怒看著她。
她們都是從福利院裡出來的,彼此都更能懂得彼此的處境。
陸怡晴收回目光,看向旁邊的咖啡館店長,她壓低了聲音問:「發生什麼事了?」
咖啡館店長同樣放輕了聲音:「是那個經營遊樂園的夫婦中的妻子,她死在了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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