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瑟瑟發抖,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陸怡晴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她說的是畫家的養母。
「她是怎麼死的?」
咖啡館店長搖了搖頭:「不知道,據說她死在沙灘上了好久都沒人發現,還是那個女演員打算在晚上的沙灘上放煙花的時候發現的。」
陸怡晴沒有說話,她抬手,挽了一下耳朵後的頭髮,順手將耳麥開關重新打開了。
耳麥里的警員還在說話:「這個酒店怎麼接二連三地發生謀殺案?這性質也太惡劣了。」
「這個女人手上的紅色是紅顏料,她也參加過亡靈節嗎?」
「她的屍僵還沒有開始多久,推測應該是在幾個小時內死去的。死因的話,應該是窒息而死,通過她的脖頸後方有勒痕的斷口來判斷,所以是從被人從身後偷襲,用脖子勒死的。」
「奇怪,她的手抓得很緊,看看裡面攥著什麼東西啊?」
接下來似乎是有警員在試圖掰她的手指,過了很大的一會兒功夫,才有了進展。
大概她死之前,把手裡的東西攥得很緊。
警員A道:「一個卡通發卡?這會是兇手留下來的東西嗎?」
警員B道:「不太可能,這麼大一個東西,又不是頭髮指甲那種小玩意,她又攥得這麼緊,兇手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呢?」
警員C道:「也許是因為她握得太緊了,兇手一時間打不開她的手,所以只好放棄。」
警員A道:「不一定,如果我是兇手,我就會想辦法把她的手砍下來,帶走。」
警員D提醒他:「你忘了,死者剛死亡不久,說明兇手剛殺人,他肯定很倉促,來不及處理掉這些證據。況且砍手之後產生的噴射狀血跡足以把人澆透了,他要在短時間內清理血跡,我覺得是不太可能的。」
警員B道:「總之先想辦法查一查,這個發卡是從哪裡來的。我覺得這不太像是成年人戴的發卡,太幼稚了,更像是小姑娘戴的發卡。」
警員C道:「那之前的假設就不成立了。總不能兇手是個小姑娘,然後用繩子勒死了一個成年女性吧?」
警員A道:「也可能是兇手的妹妹或者女兒的隨身物品,話說回來,這裡有小姑娘嗎?」
警員D道:「好像有一個,看著和我侄女差不多大,長得挺漂亮。」
陸怡晴聽到這裡,停止了監聽。
她看向還在乖乖地喝牛奶的暴怒,挑眉。
後者意識到了她似乎想要對她說些什麼,她放下牛奶杯,走過來,向她伸出手,似乎要她抱的意思。
陸怡晴蹲下來,把她在耳麥里聽到的話複述了一遍。
小助理看著她們,有點好奇:「陸小姐,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陸怡晴頓了一下,道:「在說小鴨子找媽媽的故事。」
暴怒沒有說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繼續往下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