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怡晴睡醒後就接到了酒店客房服務的通知。
準確地來說,有西裝革履的服務生推著放著早餐的小推車為她提供早餐和客房清潔的服務,在完成一切工作後,他從小推車上拿出一張摺疊好的香檳色卡片放在房間的桌子上。
陸怡晴問:「這是什麼?」
「是邀請函。」服務生微笑道,「安女士為下榻酒店的諸位準備了宴席,為了彌補各位近些天受到的驚嚇。」
這確實不是一場看似有趣的行程。
陸怡晴點了一下頭。
她打了個哈欠,無事可做,乾脆順手從送過來的早餐里拿出一瓶蜂蜜,挖出一半,然後把另一半填上牛奶,攪拌攪拌,喝了。
一邊喝一邊去找暴怒。
她此刻也早就醒了,但還穿著睡衣,披散著頭髮。
看到陸怡晴手裡拿著那個蜂蜜瓶子,她的眼睛瞪大了一秒,旋即就語氣淡淡道:「你對於甜食是真的不膩嗎?」
陸怡晴想了想,道:「因為之前有人在福利院裡對我說過,如果人生過得很苦,就要多吃一點甜食彌補。」
暴怒聽完,淡淡地評價:「毒雞湯。」
陸怡晴不置可否,沖她晃了晃瓶子:「你要來一點嗎?」
暴怒移開了視線:「我對狗糧沒興趣。」
然後她就被陸怡晴用一種近乎於憐憫的目光給注視了。
暴怒:「。」
可以的,這個女人。
第一次看到她居然還會有憐憫的情緒,在這種情況下。
「不過,話說回來。」陸怡晴彎了一下唇,「你知道,你其實是被那位電影製片人先生領養的麼?」
暴怒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繼而抬起頭看向她。
陸怡晴看著她的表情,下了定論。
「你不知道。」
暴怒聽著她的話,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頓了一下,她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沒有意義,於是很快地改口。
「我第一次被領養,本來是被一個A國女人領養的。不過那個女人聽說是去世了,領養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後來,我又被轉手了好幾家,後來等我再大一點,被其中一對領養我的夫婦發現了端倪,他們帶我測了骨齡,發現我早就已經成年,他們就不願意再收留我了,我就一直A國居無定所地生活。再後來,我因為在一次偶然的巧合之中撞見了一次毒品交易,那個毒販原本想要殺了我滅口,但他後來發現了我的身體已經發育完全,就改道把我介紹給了安夫人,原本是當做一個湊趣的小玩意兒,後來隨著我在組織里發揮的作用越來越大,她就讓我成為了核心之一。」
陸怡晴聽到她說到「發育完全」的時候,微微地皺了一下眉。
很顯然,那個毒販發現這個現象的過程似乎很不光彩。
甚至齷齪。
暴怒沒有錯過她的微表情,她輕輕地笑了起來。
「是的,他原本想要奸.殺我,後來在看到我的身體的時候改變了主意。當然了,我向安夫人自我介紹的方式就是殺了他,並且接管了他手裡的交易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