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晴試探性地動了動,發現自己似乎被手銬拷在了一種老式暖氣片上。
手銬是那種很鋒利的手銬, 並不是塑料的,看起來很結實,一時半會兒難以掙脫。
陸怡晴深吸了一口氣,用空餘的那隻手摸了摸口袋裡,她的小刀、手機包括耳麥都已經不翼而飛,就連藏在舌頭下面的那隻刀片也不見了。
裝備被一鍵清空了。
她嘆氣。
與此同時,她聽到有腳步聲慢慢地靠近,鑰匙插進鎖孔里的聲音。
然後,有人打開了燈。
陸怡晴不適應地眯起了眼睛,看到房間中央亮起了一盞燈。
燈泡不是原裝,是臨時接線,一根電線拴著一顆燈泡搖搖晃晃地掛在正中間。
「啊,已經醒了。」
是畫家養父的聲音。
陸怡晴適應了房間里的光線後,才發現這個房間里除了他之外,還有電影製片人和那個小演員。
他們都在看著她。
高高在上的審視。
與此同時,她還看到對面的暖氣片似乎拷了一個人。
是之前和他們待在教堂里一起禱告的那個投資銀行的執行長。
他也被拷在暖氣片上,低垂著頭,似乎正在昏迷之中。
陸怡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是你們把我綁到這裡的?」
頓了一下。
「那兩個醫護人員是你們安排在真正的醫護人員里進來酒店的吧?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帶走了?」
是個聰明辦法,因為最近酒店接連發生了嗎命案,如果就這麼貿然開車帶人走,警方肯定會查車的。
但如果所有人都處於一種食物中毒的狀態,用救護車帶人走就會很合理,至於到底帶去了醫院還是別的什麼地方,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發現的。
等到人們發現了,那屍體也早就涼透了。
「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畫家養父挑起了眉,「猜得很對,還有呢?」
陸怡晴動了動被銬得酸痛的手腕:「還有,我在想,在蛋糕前面的飯菜大概是有毒的,但蛋糕里加了催吐物質,所以客人們在吃了蛋糕後會把之前吃的毒物吐出來。」
這也就是為什麼之前那兩個「醫護人員」會很詫異她居然沒有死亡。
因為她被分到的那塊蛋糕上的圖案太有指向性了,簡直是一種危險的暗示。
陸怡晴經歷過那麼多事情,經歷過「忒彌斯之眼」的事件,她不可能不警惕。
也就是說,她不會吃那塊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