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安靜片刻,道:「我沒法猜到是誰——嫉妒只喜歡做有關於網絡的事情,安夫人這個人又絕不會高調行事,你都看到了,她就連震懾我,都要用一個舞台事故來遮遮掩掩,至於懶惰,他話又少,又不喜歡過於插手組織內部的事情,所以我也覺得不太可能。」
陸怡晴想了想,道:「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死去的兩個人都是教徒也只是一個巧合。」
頓了一下,她追問道。
「你知道這個冷庫車會開向哪裡嗎?」
「郊區的那片密林,那裡有他們的秘密基地。」暴怒說,「不過我現在和安夫人撕破了臉,成了組織的叛徒,以她這種謹慎的性格應該會更換地點,不會讓我成為告密者。」
她咬了一口手裡的冰淇淋,笑了。
「我想也大概能想到她是怎麼做的,把他放在酒店的冷庫里冷藏起來,等血液凝固後用酒店自帶的切肉機分割他,最後把他分成好幾份,放在那些分開打包的包裝盒裡,放在冷庫里運出去。」
因為血液凝固了,不會有太多痕跡,剩下的少量血跡很好解釋,可以說是他之前在廚房幫的忙,受的傷。
警犬很難找到他的氣味,因為酒店會定期消殺,除菌,噴上香水。
再加上他的血液和後廚里那麼多血液混合在一起,要找出來會變得更難。
也許警方會查進出的運輸車輛,但他們也只會查那種大的可以藏人的箱子。
大概率不會查那種小小的、一看就是裝送食物的冷飲盒。
「她慣用的老把戲了。」暴怒輕輕地笑,「以前那些在遊輪上失蹤的那個倒霉蛋,還有那些女孩子,都是這麼處理的。」
基本上挑選的受害者們都是人際關係不怎麼豐富的,再加上安夫人本來就有錢,就算有人發現疑點想要搜查,她也會出錢用人脈彈壓下去。
最後一個冰淇淋做好了,陸怡晴走過去拿好,然後向已經跑遠了的咖啡館店長走去。
在這段間隙,她思索著該如何回復女警的信息。
既然那個臥底警察失蹤了,那麼安夫人一定意識到警察在監控自己。
這段時間,她應該不會鬧出大的動靜來。
就算她想要處理什麼人,也肯定不會親自動手。
陸怡晴想了想,把暴怒推理出來的臥底處境告訴了她,但是儘可能地模糊了暴怒的存在,只是問她。
「運輸的冷庫車,你們查過嗎?」
女警聽完她給的分析,然後沉默了片刻,道:「我去問問他們。」
陸怡晴說:「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跟蹤那輛冷庫車,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