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嘆氣。
這個組織的保密工作做得還挺好。
暗網本就是利用各個伺服器之間的連接用不確定的IP位址跳轉多次,且中轉IP還會多次更換。
結果他們線下也玩這套,更難追蹤了。
「但我發現了一個疑點,這個臥底警察並不是稀有血型,按理來說,器官配型首先要血型匹配,然後才能考慮後續的其他匹配點,這種大眾血型的話,隨便找個人配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抓他呢?」
警官先生翻著手里的信息文件,突然發現了一個盲點。
女警問:「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明明大街上都是人,有那麼多選擇,而且這個臥底的身份有父母,按理來說,不太可能是首要人選——因為一失蹤就很快被發現了。」警官先生抖著手里的個人信息檔案,「所以,我更傾向於他們應該還是知道他的臥底身份的。」
警長明白他的意思了:「照你的意思,就引發了另一個盲點。」
女警接話:「這個組織明明一開始就因為我發布的釣魚信息而暫時性地終止了網絡犯罪,為什麼又膽大包天地殺了一個臥底警察?」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明明被條子一發現就終止犯罪活動,但是又偷偷殺臥底條子。
他們三個人面面相覷,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這個組織,不是很團結。」
至少,這個經營網絡犯罪的幕後推手和安夫人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所以他們的行為動機都不一致。
「有突破口,那就好辦了。」女警說,「讓我們來逐個擊破吧。」
警長點點頭:「就從這個安夫人開始。」
也就是這個時候,門外探出來一個腦袋。
「頭,我們查到了傳教士,感覺他好像很可疑。」
警長問:「具體一點。」
警員道:「我們查過了,雖然客房區沒有監控,但是那天的他入住酒店的時候帶了一個小冰箱,很多人都見過了,還挺大張旗鼓的。」
如果能把人體器官放進冰箱裡,注入相關藥劑後,保存幾個小時還是沒問題的。
女警在確認過他的照片後,豁然起身:「這肯定是邪.教份子!」
她看到了,照片上的男人手腕上掛著一串眼熟的念珠。
警長糾正她:「是極端的宗教主義者。」
A國沒有邪.教,主打一個宗教自由。
就算是警方執法,也要注意措辭。
女警:「……你們甚至都創建了碳水化合物為信仰的宗教。」
而且那玩意居然通過了合法的宗教註冊審核。
警長堅持不懈地糾正她:「這就是宗教自由的偉大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