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聽完她的話,想了想,道:「因為傳教士也是安夫人的人吧。」
所以這幾個人相似都是很合理的。
說不定她就喜歡找代餐。
陸怡晴搖了搖頭:「可傳教士,他一點都不像她的丈夫們,而是百分之百地像著傲慢——無關其他。」
就好像,他是完全照著傲慢的模板復刻出來的。
「如果他是安夫人找的代餐,那麼他就缺了一個必要條件。」陸怡晴說,「他並不來自我的國家,也和我的國家沒有半點關係。」
魔術師意識到了什麼:「所以……你覺得他其實並不是安夫人找來的人?」
陸怡晴的語速很慢:「更何況,他為什麼會這麼坦然地邀請警察去教會?明明都已經留下了冰箱裡的灰塵作為證據,讓警察進入教堂搜查只會對他更不利。」
然後她又想到了最一開始,他帶著冰箱入住酒店。
「就算是要分發點心,那也不該用冰箱,這地確太高調了,不是嗎?」
魔術師贊同了她的觀點:「確實。他完全可以直接買個大號的點心禮盒,也可以裝人也可以裝點心,帶冰箱這種家電的話,的確有些誇張。」
然後他意識到了什麼。
「陸小姐,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這麼做的?為了引起警方的注意?」
陸怡晴緩慢地呼了一口氣,給出了心中的猜想。
「如果他是安夫人的人,代餐的共同點他就少了一條。但他又和傲慢是一模一樣的——」
她喃喃著,回憶著記憶里的畫家。
「我突然有一個猜測,那就是,畫家能力不足但被安夫人破格提升為七宗罪,是組織有目共睹的。」
陸怡晴斟酌著道。
「有些人——譬如懶惰——知道她這麼做的理由,因為傲慢很像她的丈夫;但還有些人,因為站在了安夫人的對立面,是不知道的。」
她頓了一下,給出答案。
「譬如嫉妒。」
如果這個傳教士,不是安夫人的人,而是嫉妒安插在安夫人身邊的內鬼呢?
不僅僅是安夫人想要殺死嫉妒,嫉妒也想要殺死她。
他們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也正因為如此,嫉妒不會知道為什麼暴食會突然捧一個能力不足的畫家;但組織的線上會議召開的時候,他肯定知道了這倆人的和關係不一般。
嫉妒肯定知道傲慢對於安夫人來說是有地位的,如果他再順勢安插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人呢?
安夫人會不會就順勢相信這個傳教士了呢?
於是他復刻了一個和畫家很相似的人,但他卻沒想過,畫家也只是別人的復刻。
於是這個傳教士的身上就少了那麼一點共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