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還能依靠面具和變聲器還有綠幕背景逃脫警察的追查。
至於IP位址的追查,完全可以挑一個無腦信徒上去定罪。
陸怡晴好奇地問:「你們的邪.教真的能洗腦那麼多人嗎?」
暴怒言簡意賅地道:「可以洗腦一部分。」
至於另一部分,可以拿錢收買。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為財而死的人。
好一點的,是為了疾病和家人,差一點的,債務、賭博、成癮性藥物都能夠讓他們拋下一切。
包括人性。
「按理來說,就算我和暴怒、貪婪都屬於安夫人的人,她也不會讓我們私下裡見面。」暴怒說,「我知道貪婪的身份完全是一個巧合,因為我和他經營的販.毒生意有所矛盾,我曾經想過要對他痛下殺手。」
結果刀架脖子上了之後才知道他是安夫人的人。
至於傲慢——
「你也知道,他這個人能力不足,所以組織內部曾協商過要不要在他的家裡安裝監控,所以他的所有信息,包括死亡,我們都是第一時間就知道的。」
陸怡晴問:「你在他家安裝過監控?」
她之前怎麼沒說?
不過——
她好像理解了忒彌斯之眼的真正意義。
那幅忒彌斯之眼看似繪製了她,但事實上,他把他自己藏進了畫裡。
就像他之前畫的畫那樣。
他永遠都在自己的畫作之中。
那輪眼睛一樣的月亮,其實也是在暗示這個組織對他的窺探。
有趣。
陸怡晴彎了一下眼睛。
暴怒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也沒什麼好說的。」
看這兩人談戀愛還不如去看十八線導演拍攝的三流晨間劇,至少男女主角互動的戲份不尬。
誰像他們,接個吻都能看得腳趾摳出芭比夢想豪宅。
……要了老命了。
於是陸怡晴把手腕上的那串念珠展示給她看:「這是嫉妒發送過來的信息。」
暴怒意識到問題所在了:「她知道羅姆克醫生是安夫人的人?」
組織里的人向來都不喜歡多管閒事,尤其是嫉妒,因為做得越多,暴露得就越多。
他這個人除了和安夫人不對付之外,向來專心運營網絡和詐騙犯罪。
和他們的交涉並不多。
他不會多管閒事。
除非這個閒事和他的死敵安夫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