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抬起頭,小聲地道:「我很抱歉。」
薩琳娜在原地呆坐了半晌,爆發出了新一輪尖銳的哭聲。
人群還在不安地騷動著,有在小聲討論事故的,有在低聲抱怨的。
陸怡晴在這個空隙觀察了一下記者女士出來的方向,她是從一樓的其中一間房間裡走出來的。
在薩琳娜吹蠟燭許願、宣布訂婚喜訊的那段時間,她在那間房間裡做什麼呢?
陸怡晴思索著,突然意識到了與年輕警官中斷的對話。
那段時間,必定出了什麼事。
正這麼想著,耳機突然響了,是年輕警官:「陸小姐。」
她退出了人群的包圍圈,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借著窗簾的遮擋,回應了他們的聯繫。
「警官,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十秒鐘,年輕警官的聲音才在耳麥那頭響起,他的聲音很輕、很緩慢:「陸小姐,我們似乎被發現了。」
陸怡晴環顧了一圈,暫時沒發現異常,她壓低了聲音:「是周邊無人的別墅有人,是嗎?」
年輕警官默認了,他聽到了陸怡晴那頭的嘈雜:「你那邊是出事了嗎?」
這動靜不像是在慶祝歡呼。
太刺耳了。
陸怡晴說:「薩琳娜的未婚夫死了。他上一秒還在發布訂婚喜訊,下一秒就死了。」
年輕警官和車裡的其他四個警察對視了一眼,他語氣急促地問:「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你們切斷通訊後的十分鐘內。」陸怡晴頓了一下,道,「他們已經在報警了。」
她簡單地描述了一下他死亡時的情況。
年輕警官道:「警局裡肯定是有警力留守的,你不用擔心。」
然後他緩慢地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更關心他死亡的誘因。」
在他們發現無人別墅里有人,而那人也(疑似)發現了他們的情況下,另一棟別墅就很快地出了事。
很難不懷疑他們是刻意為了殺人來引起動靜,方便來轉移注意力的。
「但如果是為了吸引注意力,那為什麼偏偏是薩琳娜的未婚夫?」陸怡晴問。
「我不知道。」年輕警官說,「我的同事馬上就到了,也許他們問一問就會有結果。」
他呼吸很沉重地凝滯了一下。
他現在急迫地想要知道這棟無人別墅里發生了什麼。
但貿然闖入不僅違法,會被革職,而且就算發現了什麼證據都不能被陪審團和法官認可。
但他還是竭力保持了鎮定,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方向盤,強迫自己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