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警方破門而入的那一刻,他,或者說,他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甚至連杯子上的指紋都被擦得乾乾淨淨。
只有兩種人看到警察會落荒而逃:
第一,是相信了爸爸媽媽嚇唬人的謊話,覺得警察會抓人的六歲以下小朋友;
第二,犯罪分子。
答案不言而喻。
「而且我注意過別墅周邊的草坪,很茂盛,沒被人踩過的痕跡。」年輕警官說,「既然人不能蒸發或者逃離,那我只能相信這裡有個密室什麼的。」
拿錄音筆的警員沉默了一陣:「那我去看看那幅畫。」
陸怡晴看著那幅畫,很巧的是,它的位置正對著未婚夫的後背。
巧的像是一個故意的展示。
結果是,那幾位警員圍著那幅畫和它周邊的幾堵牆看了又看,根本沒發現任何異常。
陸怡晴眨了一下眼睛,她下意識地看向了安夫人的方向。
她和那幾位客人們接受完警方的問話後就要準備離開了。
來到她的身邊的時候,安夫人突然輕輕地開了口:「你還好嗎,孩子?」
陸怡晴滯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安夫人在詢問她的情況。
她把自己強行從思索的思緒拉扯出來,看向她。
與安夫人隨行的幾個人眼裡都含著些驚訝,像是不明白為什麼安夫人會突然向陸怡晴這樣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姑娘問好。
她甚至都不在一開始的賓客名單上,只是作為魔術師的女伴前來。
陸怡晴看著她,微笑了起來:「我很好,夫人,謝謝您的關心。」
她頓了一下。
「比起這個,我更遺憾的是今晚這一場橫生的慘劇。」
安夫人輕輕地嘆息著,她看著陸怡晴:「誰說不是呢?明天和意外,你永遠都不知道哪一個會更先到來。可憐的薩琳娜,可憐的羅賓,願他得以安息,願仁慈的地母永遠擁抱他。」
旁邊有個女人輕聲安慰她:「他的靈魂接受了夫人的祝福,一定會前往幸福的天國,而那個該死的兇手,他會下一萬次的地獄。」
陸怡晴注視著她:「而在他下地獄之前,一定會接受正義和法律的審判。」
安夫人微笑了起來:「當然,我們一直都相信著警察,正義與法律終將灑滿這裡的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