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曾經的我也是。」
陸怡晴道:「可我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殺她的未婚夫。我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和安夫人有任何的利益衝突。」
她翻閱著這個男人的社交網絡,他的主頁倒是很乾淨,寥寥幾句都是在宣傳他的公司和房地產事業。
暴怒安靜了片刻:「也許不是什麼利益衝突,而是利益太符合了呢?」
陸怡晴不太明白:「……什麼?」
暴怒問:「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的那艘遊艇,還有那個周先生嗎?」
陸怡晴說:「當然。」
暴怒說:「他也在開發相關的地產事業,不過他開發的是工業園,想起來了吧?我本來還不太明白,他雖然有錢,但也比不上那些有自己勢力的寡頭,她為什麼要把我安排過來。但現在,我突然想到,如果那個工業園就是更符合她層次的利益呢?」
陸怡晴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你是說,地產開發嗎?」
暴怒道:「是的。我一開始也以為她用那個工業園,是為了像米藍集團那樣,發展成她的私家製藥廠。但現在想想,就算沒了工業園,她也照樣在教堂里發展起了自己的製造業,所以我覺得,她的根本目的不是在制du。這頂多算是她的副業。」
說到副業這個詞,她覺得有點諷刺。
那安夫人的主業會是什麼?
發展xie教?賄賂官場?
說不定,那個周先生只是她的一個試水點。
一旦工業園開發的過程中出了人命,她就要開始想方設法地處理掉周先生了。
而她就是那個被迫打掃戰場的人。
……煩。
那艘遊艇上,就算那些人之間沒有自相殘殺,她最後也會負責處理掉他們。
那本該是一艘無人生還的船。
「但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陸怡晴說,「我該謝謝你嗎?」
暴怒:「……別讓我後悔,陸怡晴。」
陸怡晴若有所思道:「沒關係,至少我們又找到了一個方向。那個未婚夫的父母還在,警方可以去問問他們。」
「隨你的便。不過儘快早點回來。」暴怒打了個呵欠,「畢竟我這還留了點小驚喜。」
掛斷通訊後,陸怡晴想了想,試圖進入醫院大樓。
一路上暢通無阻,畢竟那些看熱鬧的病人全都被醫生護士給鎮壓了回去,電梯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