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人帶了把削蘋果的小刀都被沒收了,理由是賽場內有售賣的黃油蘋果。
女人嘀嘀咕咕地罵著萬惡的資本家進場了。
比賽快要開場的時候,陸怡晴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到了記者女士。
她就站在比賽入口的地方,和工作人員溝通著什麼,然後工作人員領著她進入了員工通道。
陸怡晴戳了一個身邊正在販賣汽水的小販,後者的回答是:「看到她脖子上掛著的工作牌了嗎?那是記者,專門給這些賽場明星來做採訪的,她當然有特權。」
可是記者女士不是已經退居二線了嗎?
陸怡晴想起來她之前明明還是精神恍惚的樣子,但是在後續警察描述的口吻中,她又那麼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
似乎半點都沒有為自己的孫女的死亡感到悲傷。
當然,她沒有去參加過薩琳娜的葬禮,無法看到那時候的情形是什麼樣的。
所以一切都是靠她自己來猜測。
但現在看來,她似乎一點都不感到悲傷,甚至還能開始自主工作了。
所以,陸怡晴真的很好奇。
……另外,她似乎真的是漏掉了什麼細節。
陸怡晴這麼想著,仍舊是禮貌地向小販道了謝,順道買了幾瓶汽水。
與此同時,她聽到年輕警官在耳麥里對搭檔說:「喂,我剛剛好像看到那個執行長今天也來了,要過去問問那天的事嗎?」
搭檔道:「最好還是不要吧,沒必要把人拉下水,就算他知道些什麼,肯定也不會說的。」
陸怡晴聽到這裡,起身開始環顧四周。
賽場上人很多,於是她給旁邊的男孩分了瓶汽水,詢問可不可以借用他的望遠鏡,男孩愉快地答應了。
拿到望遠鏡後,陸怡晴很快就在不遠處的位置鎖定了執行長的身影。
陸怡晴挑眉,今天真是熱鬧。
她拎起剩下的幾瓶汽水,費力地走向坐在他身邊的姑娘,詢問是否可以換座位。
姑娘拒絕了:「這是我好不容易搶到的好位置。」
陸怡晴當機立斷地把戴著墨鏡的魔術師出賣了:「你看我的位置,那旁邊坐著的可是知名魔術師,讓給你了。」
姑娘好奇地探身看了看,下一秒,魔術師的墨鏡已經被暴怒順手摘下來了。
她已經對此見慣不慣,陸怡晴想幹什麼都行。
姑娘歡天喜地地坐了過去,順道還把手里的熱狗腸分給了陸怡晴一根。
陸怡晴順勢坐下,執行長有些不自然地挺直了脊背。
「這位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陸怡晴說:「沒什麼事,汽水喝不喝?」
「……」
執行長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了她幾秒,於是陸怡晴真誠地微笑了起來。
兩人僵持了幾分鐘,他硬著頭皮接過汽水:「……謝謝。」
暴怒在耳麥里評價道:「我早說過,你笑起來很滲人。雖然很好看,但還是很滲人。我歡樂谷效應都要犯了。」